狗罷了。你說本宮這麼對你,白貴妃若是知道了會替你出頭麼?”
祝慈跪坐在地上,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白新蕊當然不會替她出頭,雖然她跟白新蕊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只要傷害不到她的切實利益,她是不會管的。
祝慈緩緩仰起頭,眼眶離盛滿了淚水,“嬪妾只是說的真心話,莊婕妤若是不喜歡聽,嬪妾以後不說就是了。嬪妾不知道從前哪裡得罪了姐姐,還請莊姐姐明示,嬪妾也好以後加以改正。”
“你沒哪裡得罪我,本宮就是看你。”莊小小語氣一頓,眼神掃過曹聞溪,紅唇輕蔑的揚起。
“就是單純看你們兩個不順眼而已。”
曹聞溪看祝慈因為自己受了牽連,心裡頓時愧疚不已。
她“撲通”一聲跪下,“都是嬪妾的錯,莊婕妤就寬恕了祝御女吧。萬一皇上知道了……”
話音忽然戛然而止,曹聞溪聲音裡多了幾分恭敬,“嬪妾寶林曹氏叩見皇上,皇上萬安。”
莊小小心頭一顫,方才想起此次來春色苑是做什麼來的。她惶恐的轉身,便瞧見沈確已經走至眼前,臉色黑的嚇人。
“皇上?”莊小小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臣妾叩見皇上。”
沈確沒說話,徑直掠過莊小小,將地上的主慈輕輕扶起來。
“皇上?!”祝慈極力忍耐的眼淚在看到沈確的那一刻決堤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而落落在沈確的手背上,一片溫熱的溼意。
她的聲音含著濃濃的委屈,又夾帶著一絲絲欣喜。
“皇上您怎麼來了?”
“朕正好從這經過,卻不想看到了這一幕。”
美人落淚總是惹人心疼的,沈確伸手溫柔的擦去祝慈臉上的淚珠。
“讓你受委屈了,手疼不疼?”
“嬪妾不疼。”祝慈早就研究過怎麼哭才會更加惹人憐惜。
哭誰都會,可也是要將就技巧的。要哭的有美感,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的同時,還不能把妝給哭花了,更不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祝慈吸著鼻子,眼眶泛著紅,嘴上這麼說著,卻忍不住輕輕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沈確低頭一看祝慈的手,原本白皙的手背上一圈黑色的印記,血淋淋的翻著皮肉,周圍還有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