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發現什麼異常。”祝慈一直都防著紅袖,紅袖就是想發現什麼也發現不了,不讓祝慈疑心就不錯了。

“四處,祝寶林和曹晏兩位寶林來往的還算頻繁。後來不知道怎麼了,祝寶林和晏寶林跟曹寶林之間漸漸疏遠了,也不知怎麼了。”

“是麼?”白新蕊半信半疑,伸手拂著鬢髮。

“她沒有對你起疑吧?祝寶林向來對奴才十分寬厚,一點也沒有架子,想來對你也是不錯的吧?”

紅袖不慌不忙回答:“應該是沒有,奴婢一直小心著呢。祝寶林對奴婢和翠嵐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不過沒有對珠英姐姐那般親厚就是了。”

白新蕊秀眉微微擰眉,祝慈是個聰明人。就算她沒有發現紅袖是自己的人,肯定也會防著她的。

“那就好。本宮本來還擔心你會因為祝寶林的那點好,背叛了本宮,將本宮給賣了。古話都說忠僕不適二主,做奴才的只有認準一個主子,脖子上的腦袋才能牢靠。”

紅袖後背一涼,只覺無限悲涼。祝寶林對她十分防備,貴妃娘娘也並不將她當做一個真正的人看待。

她憑什麼要被呼來喝去,連自己的性命都做不得主?就因為她是個奴才,死了也就死了?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只有娘娘您對奴婢才是真的好,跟著娘娘您,奴婢才能有好日子過。”

白新蕊滿意的笑笑,她揮揮手,“你回去吧。別皇上來了,見了你,再說不清楚。”

紅袖匆匆走了,白新蕊摸了摸自己的臉,喜上眉梢。自從曹寶林侍寢後,皇上還沒有在她宮裡留宿過一次,好不容易把皇上給盼來了,怎麼也得留住皇上才是。

她趕緊叫宮女將近日新做的衣裙拿出來,她要重新更衣洗漱。

另一邊,烈日當空,樹陰匝地。抬轎的宮人怕曬到沈確,專門挑的遠路走的。雖然路程有些長,可週圍樹木蘢蔥,點點繁華點綴其間,十分的清涼。

沈確靠在轎背上,胳膊隨意的搭在轎子的扶手上。他微微眯著眸子望著遠處,四周綠樹陰濃,猶如翡翠罐子,偶爾有群鳥掠過樹梢,啁秋著飛向未知的遠方。

蟬聲聒噪,一陣高過一陣。

沈確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每每到了夏日,這東西叫的直叫人頭痛,那些奴才們是怎麼做事的,連這點事難道也要朕派人去說麼?”

沈確鮮少從這邊走,加上週圍都是高大的樹木,蟬鳴自然是多的。

李全不知道沈確又抽什麼風,他一個做奴才的也不敢說什麼。加之他從小就陪著沈確,也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

小心翼翼的瞥了沈確一眼,“許是那群奴才們又犯懶了。皇上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奴才這就叫人去將樹上的蟬都給捉了。”

他扭身衝身後的小福子說:“你去找幾個人,叫他們用粘杆將蟬都給粘了,別吵到了皇上。皇上仁慈,他們就愈發沒有規矩了,連這種事都不上心。仔細他們的腦袋。”

“哎。”小福子領命去了。

沈確皺眉抬手揮了揮四周的蚊蟲,“糊塗東西,怎麼想起來走這了兒?還不趕緊走?”

抬轎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聽聞沈確這麼說加快了腳步,汗水順著額間緩緩滑落低落在領口處,洇出一片白色。

行至春色苑附近時,沈確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蕭聲,如泣如訴,宛如女子在耳邊呢喃低語。又似泣泣細雨,淒涼又充滿了無限哀怨。

沈確一抬手,“停!”他豎耳仔細聽了一會兒。

“是誰在吹簫?”

李全立馬就聽出來了,宮裡除了淑妃擅長吹簫之外,還沒有哪位娘娘能將蕭吹的如此動聽的。

“好像是淑妃娘娘。宮裡除了皇后娘娘的琴,祝寶林的琵琶,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