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一怔,“主兒就是太好心了,怕是文美人根本就不會領情。這種人應該敬而遠之才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見。”

“你說什麼傻話呢。都是皇上的妃嬪,豈是說不見就不見的。”

曹聞溪瞟了月然一眼,“她如今有了身孕,等誕下皇嗣,晉升是遲早的事。鬧的太僵了也不太好看。”

隨後,曹聞溪往未央宮走去,文圓圓自從傷了臉之後,情緒一直不太穩定,沈確哄了她幾次,看她還是哭鬧不止,漸漸沒了耐心,只讓御醫好好照料著。

曹聞溪前腳才踏進未央宮,就聽到殿內響起茶盞花瓶破碎的聲音,文圓圓哭嚎的聲音響起。

“你胡說!我才不相信皇上這麼狠心,你去告訴皇上。就說我身上難受,肚子疼的不行。皇上知道了肯定會來看我的。”

“主兒,皇上在太后宮裡呢,暫時脫不開身。等過會兒,奴婢再去瞧瞧。”

明夏皺眉望著滿地的碎片,怕文圓圓傷到自己,拼命的攔著。

“奴婢知道您傷心,可也要想想腹中的孩子啊。主兒,這兩個孩子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說的輕巧,我怎麼能不傷心。你瞧瞧我的臉,都成什麼樣了。就算我能平安將這孩子給生下來,我要是不受寵,他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文圓圓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一側的臉頰上裹著厚厚的紗布。

“都怪曹聞溪那個賤人。要不是她突然提了一嘴,我也不會想借祝慈的琵琶一用,傷了自己的臉,肯定是她想害我,當初一把火怎麼就沒燒死她。”

看明夏站著不動,文圓圓一瞪眼,“你還不趕緊去找皇上,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是不是?”

“主兒別說了,曹寶林侍了寢,皇上賞了好多好東西,足見對曹寶林的喜歡。”

明夏硬著頭皮道:“曹寶林今時不同往日,您和她硬剛沒什麼好處。您想想,不管怎麼樣您都是未來皇子的生母,皇上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會常來看你的。”

“你怕她做什麼?!以為爬上皇上的龍床就成寵妃了?”

文圓圓早就聽說了昨夜皇上傳了曹聞溪侍寢,本來不痛快的心愈加堵的慌,這才大發脾氣,打砸東西。

“哼,等著瞧吧。等皇上的新鮮勁過了,誰知道她曹聞溪是什麼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

曹聞溪冷笑。都這樣了,文圓圓說話還是這麼刻薄難聽。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曹聞溪了,被人欺負了就只會忍氣吞聲。

如今她早就明白了,只有權利才會叫所有人都討好自己,她才不用懼怕任何人。

“欺君可是重罪。倘若皇上知道美人你用子嗣的安危為藉口故意欺瞞皇上,怕是會勃然大怒。”

文圓圓看曹聞溪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臉色驟變。

“誰準你進來的?外面的奴才是怎麼做事的,也不知道通傳一聲,真是越發懶散了。”

“美人消消氣。嬪妾怕打擾你休息,這才沒叫他們通傳的。”

曹聞溪微微一笑,“其實明夏剛才說的話沒錯。只要有孩子在,皇上早晚都會來未央宮的。美人這麼無休止的苦惱下去,只會惹皇上厭煩。”

文圓圓本就瞧不上曹聞溪,這會兒看她趾高氣昂的對自己說教,怎麼可能會忍著?

“跟你有什麼干係?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安分的,果然沒看錯。你以為自己侍寢了,就能扶搖直上了?比你容貌更好,出身更好的大有人在,可也不是被皇上冷落了?!”

“嬪妾的事,就不勞美人掛心了。倒是美人您火氣這麼大,可不利於傷口恢復。嬪妾畢竟跟您同住未央宮這麼長時間,多虧了您的‘照顧’。嬪妾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