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公請。”小印子往外一伸手,魏盡忠拂了拂身上的衣服,昂頭挺胸的走了。

珠英翻了個白眼,“這魏盡忠真是好大的威風,在您面前吆五喝六的。他要是長著尾巴,保準早就翹到天上去了。永福宮的奴才跟貴妃娘娘一樣,牛氣轟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主子呢。”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做主僕的要是秉性合不上來,魏盡忠也不可能成為貴妃娘娘的心腹。犯不著為了這種人生氣,就當他胡咧咧好了。”

祝慈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白日裡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她精神高度緊張,壓根不覺得餓。

這會兒閒下來,才想起自己除了早膳用了一些之外,幾乎沒怎麼吃過東西。

“奴婢才不生氣,奴婢就是聽不上來他那陰陽怪氣的調兒,真是難聽。”

珠英開啟蓋子,聳了聳鼻子,“不過說句實在話,這鴿子湯聞起來可真香,看著就好喝。主兒可要多喝一些,這樣傷才能好的快。”

珠英盛了一碗鴿子湯,吹了吹才放在祝慈面前。

祝慈嚐了一口,卻是味道異常鮮美,且唇齒留香,比皇后那碗碧霞羹好喝了不少。

“是不錯,你也嚐嚐。”祝慈舀了一勺湯遞到珠英唇邊,珠英就著她的手喝了。

“唔,確實是味道不錯。可比前段時間秋屏送來的碧霞羹好喝了不知多少,皇后好歹也是後宮之主,怎麼宮裡的吃食那麼差勁。”

“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皇后宮裡的吃食在差,皇上不也是願意去麼?”

祝慈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口裡,好在她傷的是左手,並不妨礙夾菜。

“你去未央宮送東西,文美人有說什麼麼?”

珠英替祝慈布著菜,“奴婢沒見到文美人,被文美人身邊的明夏攔在了外面。明夏說文美人心情不好,誰也不見。奴婢聽到文美人在屋裡頭又哭又鬧的,就把東西交給明夏走了。”

祝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也不怕太過傷心,傷到腹中的孩子。她應該明白,臉要是毀了,腹中的孩子再有個什麼閃失,那才是真的完了。”

“在這深宮裡,除了家世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臉了。文美人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珠英輕輕嘆了口氣,“奴婢就是擔心文美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將這件事怪在您的身上,萬一再有人在一旁攛掇,怕是文美人會記恨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