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了,接著道:“何須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大家都是相處多年的姐妹,未免心也太狠了。”
“祝姐姐說的極是。皇帝哥哥,今兒要不是祝姐姐在,又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清姝和皇后娘娘還有肚子裡的孩子,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晏清姝氣憤道:“皇帝哥哥一定要明察,有這種人在,各位娘娘還會再次遇到危險的。”
沈確眸光閃了閃,“朕跟祝寶林想的一樣。國事繁忙,朕有的時候體察不到你們心裡的委屈。
可中宮有皇后在,皇后一向寬以待人,仁慈良善。你們倘若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以笑皇后疏解。
可萬萬不該行此極端之事,朕的後宮也斷斷容不下這樣的人。李全。”
李全應道:“奴才在。”
“你派人去宮外的蛇市,暗地好好走訪一番。務必要將此人給抓住。朕倒要瞧瞧,究竟是何人所為。”
沈確將手串套在手腕上,一拍膝蓋。忽聽“刺啦”刺耳的一聲,接著便是虞婕妤驚呼的聲音。
“莊才人,你怎麼了?沒事吧?”
祝慈隨著眾人一起望去。莊才人伸手扶著桌角,面色蒼白如雪,髮間的金累絲紅寶石步搖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拍打在她的臉頰上。
莊小小怕露怯,只垂眸望著地方,“嬪妾不知道怎麼了,忽然頭痛的厲害,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的。”
“是不是病了?還是被今兒的事給嚇到了?你先坐下。”
虞婕妤扶著莊小小坐下,看她滿臉的冷汗,關心道:“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啊,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
莊小小沒說話,曹聞溪身神色不明,“待會兒御醫來了,正好也給莊才人看看。別是害怕了。”
眾人只認為曹聞溪說的是莊小小因為今兒的事給嚇壞了,並沒有多想。
可祝慈卻不這麼認為,她明顯是話裡有話,難道她是知道了什麼?才敢這麼說,還是自己想多了?
正想著,兩位御醫也都到了。馮御醫沒有走,一直留在偏殿觀察文美人的情況,聽說雨花閣出了事,趕緊趕了過來,正好和另一名御醫碰了個正著。
沈確道:“別說廢話了,先趕緊給小和子看看。
兩位御醫走上前察看,小和子臉色早已經變得青紫,被咬傷的地方變得異常紅腫。兩人輪流把了一番脈。
徐庭月緊張的問:“兩位御醫,小和子還有救麼?”
許是虛心,她怕別人多心,又道:“只要有一線可能,拜託兩位御醫一定要將小和子給救回來了。他若不是為了保護本宮,也不至於……”
她哽咽著停下,紅著眼眶扭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虞婕妤和莊小小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放才除了祝慈等人,她們兩個也都親眼瞧見了。
淑妃將小和子給推出去的時候,毫不猶豫,沒見她捨不得。這會兒又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起來,小和子要是真活過來,怕是她才是最提心吊膽的那一個。
白新蕊不客氣的嗤笑一聲,在安靜沉默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徐庭月暗自咬牙。沈確支起眼皮撇了白新蕊一眼,他過來的途中,早在李全德妃和曹寶林的口中瞭解的差不多了。
淑妃為了自保把小和子給推了出去,這會兒又在這假惺惺的,為了博個美名口口聲聲說是小和子忠心護主。
以貴妃嫉惡如仇的性子,又和淑妃先前有過節,聽她這麼說肯定是不會給她留情面的。
他其實並不怎麼在意,不過就是一個奴才罷了。能為了主子死,也是他的榮幸。
相反,傷了淑妃,他才不好向徐大人交代。
貴妃哪裡都好,就是太過任性由著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