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歌對句芒開口:“我是國大附中的學生,明年高考,現在給你打一部分定金可以嗎?”

句芒緊張無措:“您真的願意開這麼高的補課價給我嗎?”

“當然啊,之華大學的學生多難得啊,而且還是女生,能二十四小時指導,我聽說你的訊息之後馬上趕過來了。”杜晚歌不假思索。

句芒受寵若驚。

杜晚歌心裡的猜測卻塵埃落定。

第一次頭暈,是她給黎風發訊息嘲諷。

第二次是黎風在偷畫事件時,開口說解除婚約。

但一有轉圜餘地,立刻就不暈了。

所有言情故事都是圍繞男女主角發生,只有和他們有關係才會存在。

和男主角沒有了感情糾葛,她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性,會被世界抹殺,亦或是世界在用這種方式脅迫她向黎風低頭。

為此她特地翻看了這個時代的不少言情小說。

她發現了,那些階段性的惡毒女配,在起到推進男女主感情作用、結束和男主糾葛之後就以各種方式下線。

但還有一種會留到最後的方式。

就是懊悔自己的過錯,洗白成為女主的閨蜜,為女主掏心掏肺,處處為女主著想。

畢竟,女主角,也是主角。

依附女主角而生,有同樣的存在合理性。

黎風不信她真的就這麼解除婚約,以往哪次她不是給黎家拼命扔錢討好,向他溫言軟語示弱?

現在是發現沒用了,所以準備換個路子?

他假意從容地摘下了手套:“又是什麼欲擒故縱的新戲碼?對我資助的孩子展示善意,來吸引我的注意?”

杜晚歌嗤笑:“什麼東西在你眼裡都是把戲,這麼想我撿,看來你在垃圾裡也不算出眾。”

黎風嘲諷:“看來你是忘了,當初是怎麼求著我訂婚的。”

句芒知道黎先生應該很有魅力,只是沒想到他也會有男女關係這種庸俗的煩惱。

杜晚歌華麗如琥珀的垂貓眸像在冷水中渡了一輪:“記得啊,我烏氏花三十個億買了個贅婿,現在不想要了,當然毫不猶豫撤資走人,這段時間你用這三十億創造了多少利潤自己應該有數,而我們烏氏無息借給你,比要拿上千萬利息的銀行實在多了。”

黎風只是笑笑:“你口口聲聲的喜歡,都不過是用錢來捆綁別人罷了。”

句芒忽然出聲:“黎先生。”

她勇敢但有些歉疚地看向黎風:“黎先生,謝謝您的收留,我更想自食其力。”

黎風強逼自己不表現得太過在意,以免失去吸引力:“沒關係,即使迎春花在別的地方開,也是開放,有任何困難,也依舊可以向我開口。”

句芒的心隨著晚風擺動,黎風冷俊的面龐仍舊如神祇般不可欺犯。

黎風淡然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在如此優雅清貴的黎先生眼裡不算什麼,自己剛剛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

不過是一個被資助的女學生被拉去當家教而已。

『果然是我們倔強生長的寶貝,願意自己賺而不是依靠男人,哪怕那個人是阿風。』

『要被阿風迷死了,他真的好從容好儒雅好清貴,一看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相比起來,惡毒女配依舊咄咄逼人,我都不想幫她擺脫毀容情節了。』

杜晚歌眸底一深。

毀容?

看來彈幕依舊沒有把關鍵資訊告訴她。

杜晚歌直接給司機李叔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她和她的家教。

黎風也裝不在意地抬步離開。

句芒不知道為什麼,悵然若失。

『不不不,這樣不好,烏歌,你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