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盛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酒桌旁邊小酌的李雲言。

“回來了?”看見盛柳邁步走進客棧,李雲言訕訕地笑著。

“你還不去辦事?”盛柳在李雲言旁邊坐下。

桌子上有一盤花生米,兩壺小酒,兩隻酒杯。

盛柳拿過一隻沒有裝酒的,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一杯,淡淡的酒香味彌散開來。

“這酒挺特別的。”

盛柳淺嘗了一口,入口就嚐到了淡淡的蘭花香,酒味也不刺鼻,沒有灼燒感,回味還有些香料般的甘甜味。

“嗯,是挺特別的。”李雲言笑了笑。

“所以,你怎麼還不走?”盛柳拿起旁邊的筷子,挑起一粒花生米,吃了起來。

“我不著急,我等的人還沒到。”李雲言擺了擺手,無奈道。

盛柳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你呢?今天有什麼收穫?”李雲言喝下一大口酒,把玩著手上的杯子。

“那個士兵回來後一定到這附近去過。”

那個老婦人支支吾吾,一定知道那個士兵去了哪,可是為什麼不願意說呢,究竟是去了哪裡,那個士兵又去做了些什麼?

“哦?”李雲言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幫我查查梨居附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能染上這種怪病的地方一定不會簡單。

“現在求我了,我記得是誰來著?不是要趕我走嗎?”李雲言笑了笑。

盛柳訕笑道:“雲言哥對梨居看樣子還挺熟的,幫柳兒查查,舉手之勞嘛。”

李雲言連忙擺手叫停,“別說了,別說了,我幫你查,”摸了摸手臂,“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盛柳翻了個白眼,淺笑一聲。

“這都中午了,盛紋那丫頭還沒起嗎?”盛柳皺了皺眉頭。

“你看她那樣子,肯定好幾天沒睡覺了。”李雲言笑了笑,打量似的望向盛柳。

“她自己從家裡溜出來亂跑,沒辦法,該她吃苦頭。”盛柳無奈道。

李雲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

“這該吃午飯了,是不是加兩個菜?”李雲言瞥了瞥桌子上的一盤寥寥無幾的花生米,又瞥了瞥盛柳。

盛柳躲開李雲言的視線,道:“沒錢,算了吧。”

李雲言笑了笑,道:“盛家二小姐還缺這點菜錢?”

盛柳長長嘆了口氣,堅定地道:“缺!”

“好吧,那不加了。”李雲言把寥寥無幾的花生米席捲完,便出了客棧。

盛柳瞥了一眼空蕩蕩的桌面,兩隻銀色的小酒壺裡都還剩下不少酒,盛柳把酒壺裡的酒慢悠悠地喝完,便悠哉悠哉地上了樓。

原本打算小憩一會,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整個房間暗了下來,顯得有些昏黃,窗戶沒關,底下是一處窄窄的小巷,小巷裡面幾乎沒有什麼人,房間裡格外的安靜,只有風吹起帷幔的聲音。

盛柳揉了揉頭,剛剛的酒喝的時候挺溫和,沒想到後勁這麼大。

從床上坐起來,盛柳磕磕絆絆的,到桌邊喝了一壺茶,茶已經涼了,盛柳喝的有些快,差點被嗆住。

腦海裡漸漸浮現出李雲言的奸笑,盛柳沒好氣地坐在桌邊,等著酒勁過去。

就說怎麼花生米一點不剩,酒壺裡的酒給自己留這麼多......

“姐!”門被猛地推開,帶進來一股勁風,盛柳避開臉。

“下次能不能敲敲門......”

盛紋挑了挑眉,道:“我又不是外人。”

“爹孃怎麼教你的?”盛柳沒好氣地瞥了盛紋一眼,胃子裡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