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天才剛剛泛白,盛柳看見炊煙裊裊升起,士兵已經在場地上操練,盛乾揹著手站在旁邊守著。

看見盛柳回來,盛乾衝盛柳道:“堂姐。”

盛柳扯出一抹微笑。

盛乾走了上來。

“堂姐昨天干嘛去了?”盛乾陰陽怪氣道。

“隨便出去逛逛。”盛柳淡淡道,斜斜地瞥了一眼盛乾。

盛乾不置可否。

“你慢慢練兵,我先走了。”盛柳看也不看盛乾,便大步朝著盛含的營帳走去。

走了兩步,盛柳又轉了回來。

她還得讓盛乾幫點小忙......

怪病發生總有個源頭,盛柳要知道軍營裡第一個身體突然出現潰爛的人是誰。

盛乾做事雖然暴躁,但是查這些事情還算老道,很快就把訊息帶給了盛柳。

第一個出現這種怪病的,是半個月前剛剛回去探親的一個士兵,那士兵在戰場上戰績不凡,盛含便同意了士兵的請求,讓他回家探親五天,回來之後,士兵的胸口便突然出現了一塊塊腐爛,上了些金瘡藥,也不見好,後來軍隊裡陸陸續續好些士兵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惡臭縈繞在整個營地裡。

盛含派人到士兵家裡查過,士兵的家裡人都好好的,沒什麼事,只好不了了之。

現在沒別的線索,只能從士兵的家裡入手,盛柳才不相信士兵回了一趟家和突然感染了怪病這兩件事之間純屬巧合。

盛柳在盛含的營帳裡休息了兩個時辰,趁著天還沒黑,動身前往所謂計程車兵的老家。

——梨居。

梨居離砰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需要兩日,看著疲憊的白馬,盛柳摸了摸馬兒的腦袋,“辛苦了。”

正走到砰彎城底下,遠遠的,盛柳看見城牆下站著一個人影,旁邊還有一匹黑馬。

盛柳皺了皺眉,駕馬靠近過去。

“你怎麼在這?”盛柳看著李雲言奇怪道。

旁邊的那匹黑馬,就是球球,盛柳當時給起的名。

球球正轉著圓溜溜的眼睛,想要親近盛柳,盛柳見狀,也驅趕著腳下的馬兒靠近球球。

可是腳下的馬兒似乎不太喜歡球球,側著身子不願意靠近。

“你去哪?”李雲言也好奇地問盛柳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盛柳擺了擺手,隔空摸了摸球球的腦袋,腳下的白馬兒又往外側了幾步,盛柳拍了拍白馬兒的腦袋,“喂,你怎麼總動呀?”

白馬兒似乎翻了個白眼,盛柳覺得好笑。

“我跟你一塊。”李雲言不懷好意似的笑道。

“嗯?”盛柳有些吃驚地看著李雲言。

“你沒事吧?跟我一塊?”盛柳奇怪道。

“那個男人的身份查出來了。”李雲言縱身上馬,球球乖乖地轉動身子,和盛柳的馬兒齊平。

腳下的馬兒似乎又往外側了側,盛柳覺得。

“什麼人?”盛柳懶懶道。

“當年羌國目人將領,迭江的手下。”

“哦?”盛柳有些吃驚。

“他為什麼要來殺我?”

李雲言看著盛柳,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我又沒得罪他們......”盛柳一副無辜的樣子。

李雲言懷疑地打量了盛柳一眼,“不信。”

“愛信不信!”盛柳翻了個白眼。

青綃的身份被知道了??盛柳心下一涼。

可是迭江當時帶走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沈南,還是以那樣一種離譜的方式?

封山的那個男人,現在應該也在找青綃吧?

青綃的身份,到底有必要驗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