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五官精緻,面容姣好,此刻臉上卻滿是倦怠之色,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襦裙,披著一件白色的坎肩,腰間墜著一枚玉佩,盛柳認得,那是盛含的貼身玉佩。

盛柳淺淺一笑,女子見狀,也連忙回禮。

女子手上端著一碗湯藥,想來是正要給盛含送去。

盛柳走了幾步,回頭望見女子頭上簪著的一隻粉白色的流蘇步搖,步搖隨著女子的步伐輕輕飄曳。

“爹!”盛柳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盛漢恩,心裡很不是滋味。

“柳兒回來了?”盛漢恩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來。

盛柳連連點頭,走了上去。

“什麼時候到的?你娘也沒跟我說一聲。”盛漢恩關切地看著盛柳。

此時,盛柳才發現父親的頭髮已經全白了,就幾天的時間而已......

似乎注意到了盛柳的目光,盛漢恩笑道:“老了,老了。”

盛柳連忙道:“哪裡老,我爹是世上最最最年輕英俊的!”說著,盛柳抱住了盛漢恩的肩頭。

聞言,盛漢恩放聲笑了起來。

“含兒的事......”盛漢恩突然皺緊了眉頭。

“爹,哥哥的事,我會幫忙的。”盛柳拍了拍盛漢恩的手背。

盛漢恩點了點頭。

這時,傅弦進來了,眼睛還是溼漉漉的,想必剛剛應該才哭過。

“柳兒來了。”傅弦擠出一抹慘淡的微笑。

盛柳點了點頭。

寒暄了幾句,盛柳便退了出去。

她倒要看看,這背後是什麼人在搗鬼。

找出來,必定要給他剝皮抽筋!!

當下,盛柳找來給盛含看病的大夫。

“大夫,你是怎麼看的病?”盛柳微微笑道,語氣卻冷的要死,手上還在玩弄著一把小刀。

大夫當即跪在地上,渾身發顫,不敢說話。

“你跪下做什麼?”盛柳皮笑肉不笑。

大夫還是不敢作聲。

抓起桌邊一塊帶血的紗布,盛柳猛地將紗布扔到大夫的臉上。

“我問你怎麼看的病?啊?病人身上的血止都止不住。”盛柳大聲呵斥道。

大夫連忙慌亂解釋道:“小姐,公子身上的傷口是被毒劍刺傷的,恕在下無能。”

盛柳點了點頭,隨即微笑道:“所以,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哥哥是因為中毒了才血流不止的咯?”

把玩著手上的小刀,盛柳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顆蘋果,隨意削了起來。

“是的是的,小姐,在下不敢撒謊啊!”

“我也沒說你撒謊啊。”盛柳笑了笑,一臉溫和。

見狀,大夫似乎放下了心,長長撥出一口氣。

“大夫啊,我這人不懂醫術,就是想請問一下您,我哥哥前天夜裡受的傷,照他的血現在這麼個流法,能撐的了幾天呢?”

聞言,大夫跪倒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軟,當即垮了下去。

“嗯?”盛柳已經把蘋果削完了。

拿著削好的蘋果,盛柳走到大夫的面前。

“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

盛柳咬了一口蘋果,道:“說說吧,誰讓你在藥上下毒的?”

按照盛含現在身上的血的流法,根本活不過一天!可是盛含前天便受了傷。

只能說明,血是從回來之後止不住的!

原本都已經止住的血,怎麼會突然止不住了??

究竟止不止的住血,想來大夫應當最清楚不過了。說什麼原本劍上有毒?無非是推卸責任罷了。

“小姐,我也只是受人指使!”大夫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