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盛柳開始胡編亂造地給盛漢恩和傅弦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幹了些什麼,也就是什麼喝喝酒,作作畫。盛漢恩聽的眉頭緊蹙,傅弦時不時看看盛漢恩的表情,怕盛柳把盛漢恩惹生氣了。不過,盛柳編的正在興頭上。
“你沒去找沈成吧?”盛漢恩突然道。
盛柳編的時候沒有把沈成編進去,雖然爹孃都知道盛柳常常偷摸著去找沈成喝酒,但是也都是暗地裡知道,擺在明面上可不敢說。盛柳知道,爹孃對沈成都不喜歡。
“沒有沒有。”盛柳連忙否認。
聞言,盛漢恩雖然不太相信,但是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盛柳心裡卻壓了一塊大石頭。
說完自己編織的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謊言,盛柳突然道:“哥哥的事?”
盛漢恩道:“隨他去吧,這盛家該由他做主了。”
盛柳又同盛漢恩和傅弦聊了些關於盛家軍隊的事,將今天盛乾的事也說給了盛漢恩聽。
盛漢恩搖了搖頭,道:“乾兒的脾氣我是沒辦法。”
三人在大堂上說了許久。
夜裡,一道影子翻過盛家的府邸。
燈火搖曳的房間裡,盛漢恩轉頭對傅弦道:“我最不放心的還是柳兒。”
深夜,一個女子來到一座府邸,府邸建在豐城繁華的大街上,但此刻街上的人卻寥寥。府邸兩邊掛著高高的燈籠,燈籠在黑夜裡發出幽暗的紅光,府邸門口立著兩隻獅子,其中一隻已經少了一條腿,大門上紅色的漆已經掉落了一些。
女子走上前,抓起門上的銅環,使勁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小斯不耐煩地聲音。
“誰呀?大晚上的。”
說著,門開啟了,來人看見女子,突然笑道:“原來是盛二小姐,快請進,我這就去告訴公子。”
盛柳點了點頭,徑自向裡面走去。
小廝卻攔住盛柳,笑道:“二小姐您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去通報一聲。”
盛柳莫名其妙地看了小廝一眼,小廝低著頭,畏畏縮縮的。
夜裡格外黑,盛柳看不太清小廝的樣貌,只覺得從前似乎沒有見過這個小廝,但是自己離了豐城半個月,想來沈府也是換了些新人。盛柳只好點了點頭,站在原地。
小廝看見盛柳停下步子,便轉身朝裡間走去,不時還回頭看看盛柳。
盛柳對上小廝詭譎的目光,隱隱有些不安。
小廝向盛柳哈了哈腰,又轉過去走了幾步,沒一會又回頭跟盛柳對上視線,盛柳不禁皺眉。沈成的屋子就在右手邊的第一間,可是現在小廝仍舊在往裡走。
偌大的府邸,安靜的有些詭異,盛柳假裝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圈周圍,夜色籠罩了整個府邸,沒有腳步聲,院子裡的燈光也少得可憐,往日就算是半夜歇息了,也不會安靜到這種地步。
盛柳慢慢抓緊了腰邊的佩劍,這把劍是桑叔叔當時在醍醐鎮時給自己的,盛柳在馬車上原本想要還給他,但是他執意要送給盛柳。盛柳原本早已經不再用這種劍了,但是想著三年之約已經到了,加之這把劍用的也算順手,是難得一見的好劍,便把這把劍收下了。
一片死寂裡,突然傳出咯咯桀桀的聲音,聲音穿破夜空四散,顯得十分奇怪,盛柳立刻拔出佩劍,四處張望,卻分辨不清聲音的來源。
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沿著腳踝開始往上,盛柳轉身揮劍,只見一隻慘白的手被斬斷在地上。
奇怪的是,四周卻沒有鮮血,截斷處,還能看見白森森的骨頭,盛柳瞥了一眼劍刃,剛剛斬過這隻手的地方冒出一絲黑煙,這是?盛柳的腦海裡突然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正在要蹲下來檢視這隻手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