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茂密的樹林,勤娘帶著巧姐找到一處小溪,倆人拿著絹子擦洗身上冒出的汗。

“看到了嗎,只要在穿過那個小山頭,就是約定的十里鋪。你做好決定了嗎?”

勤娘捧了捧溪水鋪到臉上,山林裡的悶和熱瞬間消散。

“娘,要是爹爹或者弟弟親自來接我們,你能不能跟我們走,我跟弟弟會保護你的!”

勤娘笑笑不說話倆人心裡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多說無益。

這時嘩啦啦流淌的小溪突然飄來幾個綠葉!

巧姐等葉子飄走,繼續洗著帕子。

勤娘卻發現了不對勁,抬起頭皺眉看向溪流上方的山谷。

“怎麼了,娘?”巧姐發現了勤孃的不對勁,趕緊問道。

“快走!剛才飄過的葉子是腎蕨的葉子,一般不會這樣一片片的掉在溪裡,上面有人!”

倆人慌亂的收拾東西就要走。

“站住!”沿著溪流跑下來兩人,一男一女。

看見是兩個瘦弱的尼姑,倆人臉色緊張的神色緩和不少,手上的棍棒也放了下來。

婦人順著水流撈起一件外衣,同行的男人朝勤娘倆人一禮。

“師太,剛才失禮了。你們是要朝那個方向去嗎?”

“是”

“師太不要往前走了,前面危險,有許多拿刀劍之人!”

勤娘趕緊回了個佛禮,裝作不解問道:“我師徒二人修行至此,並沒有得罪或傷害他人,前路雖險,與我們應該無礙!”

“師太,前面的人兇悍異常,不講道理,見人就殺,只怕你二人有去無回!”

勤娘聽的眉頭直皺,裝作不解的樣子“附近不是有我國士兵駐守,怎會如此無道?”

“師太不知,隨著晚糧縣淪陷,這裡山高難行,山那邊是豫國土匪,這邊是越國豺狼!”

“財狼?你不是越國人?”勤娘不解這個穿著越國服飾的越國人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將保護他們的越國士兵比作豺狼。

那人苦澀的嘆了口氣,指了指山下遠處的營地,悲憤道:“山下有個魯豹,因為被豫軍打的節節敗退,為了向上表功,不敢與豫國士兵對戰,就拿我們這些邊境的百姓人頭充數!不僅燒了我們的房屋,毀了我們的良田,連咿呀小兒的人頭都被外敵首級!”

漢子說的義憤填膺,旁邊的女人擰出外衣上的溪水,在勤娘倆人乾淨漂亮的臉上逡巡片刻,好心勸道:“師太貌美,還是折返的好!”

“我師徒二人身上帶的吃食不多了,銀錢也沒了。採了些草藥,不知哪裡還能換些銀錢或吃食?”勤娘看倆人不似作假,也不敢往前走了,只能拐著彎的打聽起附近的情況。

“師太懂醫理?”男人像似抓到救命稻草急切的看向勤娘,搞的勤娘很是緊張,下意識的就否認。

“我只認識些草藥,不識醫理!”

看著倆人失望的垂下頭,勤娘怕倆人真遇到難事兒,又開口道:“我帶了些藥粉藥丸,普通的外傷,高熱可治!不知施主需要什麼?”

“師太不知,我們原本是山下的村民,死裡逃生被逼到山上,上面有幾十口人,有小兒高熱,也有人傷口膿腫,我們都是大老粗,既不識得藥草,也不懂得醫理,心善的師太不知可否幫我們一幫!”

說著倆人就朝勤娘跪了下去。

“這可使不得!”勤娘趕緊上前要扶起二人。

“師太,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吧!”倆人不起,在滿是石頭的地上,磕的腦袋青紫一片。

“我去!”

勤娘趕緊拉起兩人,上一輩子跟土地和農民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倆人是地道的農人,只要不是追殺自己的人,勤娘還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