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領著方向走著,知意卻是雲裡霧裡的。
“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姜貴妃有皇上陪,我們就去陪陪皇后娘娘。”
“是!奴婢來帶路。”
我頷首,跟著她的方向朝皇后娘娘所在的坤寧宮走去。
“景榮公主萬安!您是來找皇后娘娘的嗎?”
我微微點頭回應著她。
“娘娘正打譜呢。”
“我知道了。”
我由知意扶著走進了殿內,進了殿後便自己找了處地方坐下。
“無雙來啦。”
皇后正坐在榻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盤棋。
聽見有人進來便抬眼看了看招呼著我。
“我正在想這局該怎麼破呢,正好你來了也幫我想想。”
“好。”
我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知意抱著衣服跟在我身後。
我依言坐到了棋盤的對面同她一起看著棋盤。
我端詳了許久才幽幽開口。
“此局看似完美,可是……”
說著,我從棋罐裡拾出一枚白子。
“若是得以助力,白子即可逆風翻盤。”
我將那枚白子落了上去。
“可只是破了一層,後面還有著重重的佈陣。”
我看著那棋面,頗有些無奈的開口。
“不要緊。”
她說罷,越身從我身側的白色棋罐中摸出了一枚棋子。
“可以乘勝追擊。”
說罷,一子落下。
勝敗已定。
“這不合規定。”
我蹙眉,不解的看著她。
“規定,也是人定的。”
她將棋盤上的黑子通通收入手中,一撒手,那黑子便全部落入了她身旁的棋罐裡。
我會意的笑了笑。
她也朝著我狡黠的笑了。
看來她早就知道終明允的陰謀了。
“春姐姐。”
我伸出手去,她也自然的把手朝我伸了過來,並且握住了我的手。
我和花皇后,也就是花知春的關係本就不錯。
她是父皇肱骨大臣的庶女,她和終明允的婚約也是父皇在世時定下的。
只不過終明允眼裡只有他那姜貴妃。
她對終明允也並不感冒。
在我少時便常常可以在宮宴上看見她,她比我年長一歲。
年歲相近,也經常見面,關係雖說不上密切,但在我們這個看重的權勢的層面也是一種情義。
夢中的我雖也與花皇后如此要好,但那場大火她沒辦法救我,作為皇弟妹,我的姐姐,也只能在我的嫁妝上多動些心思。
我想讓她陪著我去三月後的寺廟上香。
我不想讓她為我死,而是多一個證人,可以幫我一起捉拿住楚時宸。
從以破局。
她所指的“破局”和我這裡的“破局”,並不一樣。
她並不知道縱火燒傷之事。
她只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終明允有著要鬥垮我的心思。
而她的“助力”,也就是站在我的身側,動用自己母家的權勢來協助於我。
她雖是庶女,權勢上沒有嫡女有言語權。
但她是皇后,是大支的皇后。
高門大戶的庶女,和小門小戶的庶女終究是不一樣。
小門小戶更多才有著所謂的嫡庶尊卑。
庶出只是她的出身,而並非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