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癒”的第二天,行之遠一下了朝就忙不迭的朝著公主府趕來。
裝病這幾天憋的我實在難受,他一來,我就邀著他往後花園走著。
“這幾日病的難受,不怎麼動彈也是難受的緊。”
知意攙扶著我閒逛著我,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行之遠閒聊著。
“人躺久了也是會累的,運動些總是好的。”
他這樣說著,腳下的步子卻忽地停住了。
“怎麼了?”
我不解的停下腳步,瞥頭看了看他。
“陛下說,婚期將至,讓我特意來問問殿下病情可要緊嗎?”
他眉眼低垂,耳尖卻是透著不一樣的紅。
我不太明白。
他總是害羞什麼?
“無妨,照辦就好。”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和行之遠的關係真是十分尷尬的樣子。
本是未婚夫妻,但又各懷異心。
他在試探我,我也在試探他。
不過有時候我也會忽地想起來,他當時送過來的那塊玉佩,和那日他所說的那句“信我”。
即使他真的就這樣站在我的身旁,我也不敢保證他真的一點異心都沒有。
不過我現在更奇怪的是那歹人的事,到底和行之遠有沒有關係。
我是想不通的。
終明允身邊的暗衛從來不是這般粗心大意之人,這次他故意暴露在我面前肯定是有所意圖。
但是我不明白。
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跟行之遠有關。
可是我苦於沒有證據。
招兵買馬這事倒是可以直接越過行之遠去辦,我在朝中雖有虛名,但實權是沒有多少的。
也只有付家,還有和付家交好的幾家的王公貴族。
但是終明允也算是付家的外孫,保不齊這些貴族之間……
不過付家也會保我的,但眼下還是兵權最要緊。
沒有兵權,我就無法立自己的一方天地。
輿論。
輿論雖是最不起眼的一種方式,但也是傳播力度最大的一種手段。
如今已是五月,秋季便又是科舉的時候。
三月的科舉正是新帝剛剛登基之時,大多數書生家中託找的關係也多是恆親王。
但是恆親王因為上次的時候已經成了京中的吉祥物,旁人笑他都來不及,更不要說去求見了。
估摸算下來,朝著還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是我和行之遠了。
距離八月的科舉還有三月,這三月裡,付家自己也會挑選一些有用之人培養。
不過跟我還是關係不大,我還是得自己去收攬一些朝臣。
不過要是我或者行之遠自己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心不在焉的在院子裡逛著,但滿腦子都是如何謀劃的思緒。
“扶我去坐會吧,我有話要跟安壽王說,你們就不必上前了。”
我自然的搭住行之遠的手腕,帶著他向涼亭下走去。
“是…”
知意和那狗腿子侍衛很快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在涼亭處坐了下來,行之遠有些侷促不安的開口道。
“我也有話想對殿下說……”
我本半倚在涼亭的倚靠上,聽了他的話興致盎然的朝他面前挪了挪,笑言:
“不知我和遠郎,是否心意相通?”
他並未答覆我,我便自顧自的開了口。
“不日府上便要大婚,那歹人押在團瀟樓也不是辦法。”
我是在試探,也是在尋求他的意見。
他緊抿著嘴唇,似乎是在思索,但是又是在猶豫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