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一從付府搬離,一時間府內空空蕩蕩的,我還有些不適應。

按照太子說的,大支那邊也只是有動靜,還沒有明顯的侵犯意圖。

我便也不用住在軍營,時時操練著士兵。

甚至偶爾還能偷個懶,躲個閒。

西陵的好東西是真的多,尤其是珠寶。

跟不要錢一樣。

但是飾品就比較稀缺了。

西陵缺失技藝,所以再好的珠寶,弄出來的飾品也都是大同小異的模樣。

但是原料還是蠻便宜的。

姑娘們雖然喜武,但也還是愛美的。

我手中盤纏也挺足的,便又花了些錢。

買了塊原石,又託人進行加工,想要做出統一樣式的簪子。

我買的是種紅色的玉石,讓人加工成了金織紅玉的雙尖簪子。

那日我正在府中清點著那些簪子的數量,檢視著是否完善。

四舅卻突然匆匆的跑進了付府之中,穿著那半露不露的衣裳,手中還舉著一封信。

我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捂住自己的面頰。

“我的眼睛不乾淨了……”

知意識趣的將下人都打發了走,四舅才放心的走到了我的身側將信遞給了我。

“家裡來的信,你看看。”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信件,無力的咒罵著他。

“去去去,以後信到你別到。”

“嘿,你這丫頭,我不到信怎麼到!?”

四舅似乎來了脾氣,叉著腰佯裝氣憤的指責著我。

“好好好。”

我沒功夫去理會他的嘮叨,將那信件展開,默默檢視起來。

這次的書信想必是四舅已然看過了才給我的。

因為沒有凌兒的塗鴉……

啊,凌兒的塗鴉可是我生活的調味品。

看不到真的,難過……

我稍稍緩和了些,才收了收心,看了起來。

四舅則是滿臉期待的瞧著我,等待著想要說些什麼。

我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我感覺我甚至可以用眉頭夾死一隻蟲子。

不知誰將我意圖謀反的事情又挑了出來。

楚時宸又開始戳氣,說我與行之遠的婚姻本就是為了謀反。

並提議,長公主已死,安壽王作為西陵皇室,必然也脫不了關係。

想要攻打西陵,以免後患。

我看了看府中的樹,又抬頭瞧了瞧那天。

這樣算來,我從宗人府逃出已有一年。

我死的時候不打,非要等到一年後打。

怎麼,是在為我服喪嗎?

不用猜我都知道,楚時宸和姜將軍,勾搭著。

此番攻打,也只是為了邀功折罪。

看來這姜將軍還真是做了虧心事。

也難為他們籌謀了半年之久。

“殿下!太子殿下有急事相告!還請您速移至宮中!”

一個侍女猛得滑跪至我們面前,雙手抱拳。

我心中有一種感覺顯現出來,手中攥著的信紙不由的緊了緊。

“這信是何時寄的?”

“應該有一週了,兩國雖然相鄰,但書信來往,也需要數日。”

“壞了……”

我倏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眼神堅毅。

“我且先去宮內覆命,先告辭了。”

我簡單整理了一下發型便匆匆乘著馬車離開了行府。

剛一進到太子殿中,就看見烏泱泱的一群人。

其中不乏有幾位將軍和謀士,他們正在討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