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宮中回到了公主府上,我收到了行之遠寄過來的信。
送信的是之前府門口的其中一個侍衛,我不太願意見他,覺得煩。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他向我標準的行了一禮。
“請起。”
“謝公主殿下。”
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件。
“微臣奉旨傳信,安壽王特意交代讓微臣一定要當面交由公主殿下才可。”
“安壽王?”
知意和我一樣有些不解,我們二人面面相覷後,知意便代我開口詢問道。
“回姑姑,陛下特意下了旨意賜婚,並且封了公子為異姓王,還是陛下親自擇的字啊,這可是雙親臨門啊!”
…安壽王。
不就是想讓我安分守己嗎。
在這些什麼東西上面動功夫……
“知道了,收下吧。”
我吩咐知意將那信封收了下來。
“是。”
待信封收下,我便也打發了那人離開。
我近來不怎麼喜歡在殿裡待著了,四四方方的屋子,太禁錮了。
我命知意將那信封原封不動的放到了我的床褥底下。
現在是白日,那信我自是看不著的。
他竟然敢把那信親自由侍衛送來,就一定會有能不讓人看到的法子。
我讓知意扶著我在公主府內轉了轉。
我現在才發現我這公主府竟然這般的大,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甚至還有許多我從未去過的地方,但那些地方也是一塵不染的被僕人們收拾的很乾淨。
府上很快就會迎來它的另一位主人了。
我站在石橋上,從這裡眺望著遠處的景緻。
湖泊,石圍,庭院。
現在已然入了暖春了,四月了。
花已然都開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蓄勢待發,準備用力綻開自己的全部。
我有點恍惚,我看著府上的場景,有些木然。
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定下了親事。
稀裡糊塗的和一個我根本不熟悉的定下了婚約。
我們只見過一面。
便是在那年的宮宴上。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他穿著西陵特有的服飾,由西陵王和西陵御史攜著前來。
那個時候,他那麼小,我也那麼小。
我坐在母后的身側,遙遙的看了他一眼。
他那個時候黑黢黢的,現在也還是黑黢黢的。
不過西陵的人,好像都是面板黝黑的樣子。
但是並不像父皇所說的那種髒。
我只覺得那黑十分耀眼。
他那個十分懵懵懂懂的樣子,看著在場的各位皇親國戚們。
我記得,他也看我了。
他的眼睛是那種澄黃色的,不是像父皇的蟒袍一樣,金黃金黃的。
而是像金子一樣。
好像沒什麼不一樣……
但是我不會把他父皇的蟒袍聯想到一起,更多的金子,玉石一樣。
亮亮的,他的眼睛是發著不一樣的光。
“小姐?”
知意呼喚著我,這時我才發現,起風了。
烏雲密佈,天空是一片黑壓壓的情景,甚至還伴隨著幾陣雷聲。
悶雷作響,這雨又能有多大呢?
“小姐是想再逛逛,還是即刻回殿中?”
她替我攬了攬衣袍,好讓那風不怎麼能鑽進來。
“回去吧。”
“是。”
知意攙扶著我回了殿中,剛一到殿內,那雨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