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不日,質子府上那兩個侍衛便會告知終明允我擅闖質子府告白之拒的事情了。
這日,我坐在幽冥居中不緊不慢的喝著終明允上次送來的茶。
根本不是一個味道……
可能他也沒想到我自己會喝,更多的是賞人吧。
我那次在勤政殿喝的明明是太湖翠竹,他給我送來的卻是金壇雀舌。
至於嗎……
就算長得像也不能這樣糊弄我啊……
也不能因為我說了一兩句話,就送我盒金壇雀舌來警告我吧?
難不成是讓我管好自己的嘴,說點不該說的就拔了我的舌頭?
我低頭抿了口盞中的熱茶,又品了品。
還不錯。
不過這終明允為了彰顯自己的皇位皇權,也太謹慎小心了吧。
不過拔了我的舌頭我還有知意呢。
總不能把知意的舌頭也拔了吧!?
我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我只是多慮了。
就在這時,知意推開殿門悄悄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
我頭也不回的躺在搖椅上看著外面的景緻詢問著她。
“回小姐,陛下那邊已經傳了公子遠進宮了。”
“嗯……”
我將那茶盞輕輕放回了小桌上,悶悶的應了聲。
“小姐可與公子互透過訊息了嗎?”
知意站在我身側,悄聲詢問著。
“一切妥當,我自有安排。”
“是。”
我低頭把玩著手上那對玉鐲,想著什麼。
那日去見行之遠的時候,那湯藥包裡我還是留了字條的。
所以我並不擔心。
西陵戰事頻頻,行之遠作為西陵世子,應也是擔心著祖國安危的。
終明允剛登基不久,附屬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應當也是想派兵前去支援的,這樣好歹也會有西陵國的權勢願意支援著他。
但是國庫根本無法支援著他派兵支援,況且我還減免了百姓們的稅收,這銀兩自然比以前少了不少。
當時終明允新帝登基也只顧著人心名聲了。
現在附屬國有難,他不救吧,西陵國君主和人民個個人心惶惶,便就失了附屬國的人心。
他若救吧,糧草,官兵,哪個不需要銀兩?
他又從哪掏出來這麼多?
抄家貪汙官員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只不過這些貪汙的世家大族們,哪個背後不是佈滿了勢力。
他們就像樹根一樣,纏繞,索取。
若是要抄家,那便是要將一棵樹連根拔起。
不過我有兵權啊。
外祖父本就是將軍出身,我那幾個舅舅也個個在朝廷裡都是將軍。
祖父家自然不滿一個義孫登基敢壓榨我的地位,所以終明允就算再不滿,也得依靠著我背後的權勢來容忍我。
但就算是義孫,終究也不是本家所出。
也只是情面上有關係罷了。
所以我早已經告知付凌,希望祖父他們可以支援西陵一些糧草。
祖父祖母他們也明白我一個女子,就算出身再高也會被帝王一步步剝奪權勢。
所以也很樂意替我招攬權勢,畢竟有我一日,付家就有一日。
我不死,付家就不能死。
有付家在,終明允就別想撼動我一絲地位。
支援糧草又不算無命出關,況且我還有著攝政的許可權。
終明允他即使想管,也無從下手。
只能硬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
那日給行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