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氣消了,終於解了葉梵秋的禁足,她第一時間就去找木木,但她出門了在夕陽西下時分才回來。

拿著吃食興高采烈的葉梵秋撞見木木正在哭,“怎麼了?”

“被風迷了眼睛。”木木的淚珠還掛在臉頰邊。

“你要是有事瞞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長姐,真的沒事。”

“桑墨婉找你麻煩了?”葉梵秋首先想到的就是桑墨婉。

木木點了點頭,又趕快否認。

看她這樣葉梵秋應該是猜對了。

就算桑墨婉步步緊逼,葉梵秋從沒想過害她,但是她傷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桑墨婉是妾室所出,但葉梵秋從未看輕她的身份,有好的東西第一時間會想到她。

葉梵秋第二天就去了桑府,本來她不打算撕破臉的,現在看來沒有必要再遮掩下去。

桑墨婉的房間在最偏側,正擺弄著花樣,“是繡牡丹還是繡蓮花呢?”

葉梵秋帶著妢兒就闖了進來,遣散了丫鬟後屋子裡只剩她們二人。

“啪”的一聲,葉梵秋甩了桑墨婉一巴掌。

“你敢打我?”

“又不是殺人,有什麼不敢的。”葉梵秋揉了揉通紅的手心。

“來桑府欺負人,我定把你上報皇后娘娘。”桑墨婉的聲音高的很,葉梵秋弄了弄耳朵,把一包東西扔在了桌子上。

“正好,我也想見見皇后娘娘,不知是打人的罪重,還是下毒害人的罪重。”葉梵秋挑了下眉,不屑的看著桑墨婉。

“我人證物證都有,本想給你留幾分顏面,但你動我妹妹了,就該打。”

桑墨婉還是高昂著頭。

葉梵秋捏起她的臉,把紙包裡的粉末灌進她嘴裡,桑墨婉坐在地上作嘔。

“桑墨婉,你要是死性不改,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屋子裡一片狼藉,葉梵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妢兒有些擔心。“小姐,要是婉兒小姐告訴桑老爺了怎麼辦啊。”

“她不會的。”

葉梵秋知道桑墨婉在桑府向來不受寵,大娘子對她更是苛刻,否則怎麼第一個想到的是上報皇后娘娘。

一路上妢兒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葉梵秋,要是以前小姐一定不會懷疑婉兒小姐的,現在的小姐既有謀略,又有勇氣,總之是極好的。

此時宮內忙的不可開交,贛縣疫症不停,疊雲城鬧了災荒,皇帝分身乏術,傳大臣們商量對策。

“微臣覺得兩處分別派人前去,一來先穩固民心,看看兩個地方的實際情況,二來有我們時間準備物品,調動各地支援。”

皇帝點了點頭,派去的人既要有能力,也需要百姓信服,在皇帝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立刻傳召太子和三皇子。”

“兒臣等願為父皇分憂。”

皇帝聽著兒子的話很是欣慰。

“父皇,兒臣請命去贛縣,太子殿下身負江山社稷,而那裡危險重重,請父皇應允。”三皇子先開了口。

皇帝看重兄弟情誼,三皇子捨身為兄實在高明,太子心裡盤算著。

“還是讓兒臣去贛縣吧,三弟自幼體弱,身為兄長怎能讓兄弟以身犯險。”

皇帝走下臺階把他們扶起來,“你們都長大了。”

“辰珩說的沒錯,御兒身體不好,贛縣本就有疫症,要是百姓沒治好,自己染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皇帝馬上寫了公文,讓太子二人收拾妥當後日啟程。

皇后在宮中為太子準備行禮,恨不得把宮中能帶去的都帶去。

“母后,兒臣拿不了這麼多東西,贛縣富足,什麼都不會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