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實在是奇怪,歷辰珩覺得此人一定是瘋了,把他綁在柱子上等他們回來。
葉梵秋蹙著眉,慢慢撩起衣袖,胳膊上已經起了一串水泡。
歷辰珩不知該怎麼辦,燙傷膏,找燙傷膏,太子緊張的幾下都沒開啟葉梵秋的藥箱。
把藥瓶翻了一通,還是葉梵秋告訴他是紫色瓶子,歷辰珩把藥小心翼翼的抹在水泡上。
歷辰珩鼻尖都冒出細小的汗珠,葉梵秋嘴唇咬的蒼白都沒喊一句痛。
“我沒事,我煎藥時燙傷是常事,太子別擔心了。”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去熬藥才對,那藥是滾燙的,你要是疼就喊出來。”
歷辰珩對著葉梵秋的胳膊吹氣,“還是先回客棧,我把太醫找回來為你診治。”
“我真的沒事,太醫來也只能抹燙傷膏,我的燙傷膏有奇效,不出幾日就會好了。”
葉梵秋只覺得雙腳離地,忽的一下就被太子橫抱起來,“我的腳沒事,可以走路。”
歷辰珩像沒聽到葉梵秋小聲的抗議一樣,連上樓梯葉梵秋都覺得穩穩地,根本不用擔心會掉下來,就像剛才男子衝出來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好像有太子在就不會有危險了。
葉梵秋在太子面前不好說痛,在他出去找太醫的功夫,終於可以喊了。
“好疼啊,那男子有病吧,還好燙的不是臉,要不然不就毀容了。”
“長姐,你沒事吧。”當看見葉梵秋燙傷的胳膊時,木木三個人一起哭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跟著長姐的。”
“怪我,是我沒保護好小姐。”
葉梵秋慶幸的是幸好他們三個人不在,要不然就算太子有八隻手都救不過來他們幾個。
“別哭了,就是被燙了一下,不耽誤我吃,不耽誤我跑的,沒事的。”
妢兒聽完葉梵秋的話哭的更傷心了,“小姐,你魚肉辣的都不能吃的。”
“有進步啊妢兒,都知道需要忌口了。”
葉梵秋想解決一下正事,“木木,你找幾個人把綁著的男子帶回來。”
“好。”
男子被押上來的時候還算平靜,一看到葉梵秋就開始大喊,吵的人耳朵都疼。
葉梵秋走到他面前狠狠踢了一腳,“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就答什麼,要是再汙言穢語說一句我踢你一下。”
男子總算沒聲音了, “你說喝了我們的藥死的更快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要我們命的藥麼?喝完你們就能交差了。”
歷辰珩在門口聽到了,“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藥自然是救命的,不是害人的。”
“你們說的是真的?”
“站在你面前的是當朝太子還能有假嗎?”
一聽是太子,男子跪在地上開始磕頭,讓太子為他們做主,葉梵秋讓他慢慢說。
原來贛縣最開始疫症沒有這麼嚴重,知府聽說疫症傳到了都城,為了把事情壓下去,不用京都派人過來,便想出個陰損的法子。
把得了疫症的人安置在一起,說是治病,其實熬的都是殺人的藥,屍體都埋在了後山。
對外說送去了京都,偷偷給死去的人家眷銀兩,不要他們聲張出去。
直到砍柴的樵夫盧孝發現了後山的屍體我們才知道真相。
知府想把事情繼續瞞下去,只要有人傳話就會直接抓走,還把責任都推在了下屬顧則身上。
屍體的傳染性太高了,凡是和盧孝接觸過的人都得病了,一個接一個,贛縣變得人人不敢出門,怕被抓,怕喝藥毒死,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瘟城了。
大家聽完簡直無法相信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去把知府給我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