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事,真不要緊?”
玉字房搭上走私船,從羈縻州販茶到廣南路的事,他知道後便捎信給了何言樹,讓他斟酌行事。
生意上頭何貴生也極通,這些私船門路,在現如今市價一天一個樣的廣南府,可難得可貴。
他們何家蠅附驥尾,章府又委了他們操持這一場事。玉字房的私船不能瞞下,何況,大抵也瞞不下。
富貴前腳進了何言樹院子說了此事,何言樹後腳便進了前院書房。
他剛跟俞師爺說了玉字房這條線,以及販過來的東西,俞師爺便笑著擺手,說這條線他們也剛知道。
待他從書房出來,秋涼微雨的天,愣是讓他額頭出了層毛汗。
他們何家這一趟的差事,他比大哥知道的略多一點兒,也就比大哥更知道其重其緊。但凡他跟著邸報多想些,便有如臨深淵之感。
既然他們何家做了棋子,那便不能是讓滿盤落索的那一顆。
何言樹之後給大哥捎了話,今日回來才能細說。
“我去見俞師爺的時候,將大哥給的全都帶過去了。後來也沒再問什麼,只是俞師爺特地跟我說了一回,明日宴請的人裡添了位酒坊掌櫃。”
“請古玉泉酒莊謝掌櫃,有什麼講究?”何貴生探過身子低聲問:“我得到的吩咐,要先許他明年的糧。這樣大的好處……”
何貴生心裡掂量了好些回,這麼大的甜頭,也不知酒莊後面牽的事得有多大?
“大哥,我讓你常去萬卷齋,可看到今日的小報?”
“怎麼沒看到!只要做生意的人家,哪個不知萬卷齋近日小報將廣南市價一日一報!”
“先頭我也沒看出什麼不一樣,但明日宴請的人總變,我便將變動前後的小報對照著看了。請謝掌櫃之前,小報並沒有石炭和柴炭的價格。”
何貴生聽見愣住,這,跟酒莊有關?
“我也看見了,只想著炭價是因著天越來越冷,買的人多……”
何貴生的聲音減低。廣南路的天氣,冷極也有限。普通人家買點柴炭已算闊綽,哪兒會考慮石炭。
用得上石炭的人家,未必在乎貴幾何,畢竟日常用度有限。那用得多的“人家”?
“酒坊那裡存的有石炭?”
見大哥想明白了,何言樹便謹慎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猜想的。”
說完,他再加了一句:“咱們玉字房確實說只是販賣白鶴茶?”
一句話說得何貴生眼皮直跳。加上這位酒莊謝掌櫃,可是俞師爺特特說於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