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很安靜,陳亞星透過燈光看著照片上陸水北的笑,心中百轉千回,是時候要會會幕後主謀了。

林山南雙手緊握,想起林泉生那日勸他別再查下去,陸遠案背後牽扯之事,又怎會如表面這般簡單。

徐永業自知後半生多是在獄中渡過,事已至此,自己當年的猜想,也已證一二。

“楊益與我們不過都是做了別人的棋子而已。”

林山南以為他還知道些什麼,便問:“棋子?”

“哈哈哈,你既然如此想知道,何不去問問你的女朋友,陸水北。”

幾人納悶,林山南更是不知他這話為何意,水北又怎知這一切。

“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永業起身伸了個懶腰,“太晚了,我與你丁伯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既然你已掌握的資料,我與你丁伯父往後的日子你說了算。”

丁建州不明所以,這老傢伙剛剛明明是一副求生的模樣,這會兒倒是話中透著破罐破摔之意。

這下輪到丁建州說好話,“山南小侄,確實,天色已晚,再不回家中人也會著急,這樣,你隨叫隨到,我們二十四小時待機。”

林山南想知道的已經全然瞭解,留著這二人確實不能當場讓他二人伏法。隨即他將資料拿給杜文然,與此同時,他心中更想第一時間見到陸水北,不知為何,從剛才徐永業提起水北時,心中就一直擔憂,總覺得有事情會發生。

他二人離去,杜文然詢問接下來該如何。

江任卻一副不打緊模樣,今晚這指甲修的甚是欣慰。他從桌上跳下,拍了拍手,打了個哈欠,“總算可以去睡覺了。”

杜文然瞧著他這副模樣不解,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想著睡,江任回了他一句:“一開始山南就調查錯了方向,我覺得徐永業那老傢伙說的話值得推敲,何不直接去問水北妹妹,還是說,你們覺得水北妹妹小白兔一隻,這些事情,她會一點不知?”

林山南幡然醒悟,一直以來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調查出事情的真相,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就算他們確定關係,他也從未想過要從她哪兒知道關於陸遠的事情,更不知陸美娟是她姑姑,馮澤海是她姑父,好似從一開始自己就只想將她帶進自己為她建的安全城池,從沒問過她是否願意進來。

想來自己與她從未敞開心扉談及過往未來,而聽到她提及說姑姑想見他的時候自己內心的興奮。

那日自己強行帶她回去見父母,本就把一顆心都交與她,只怕她說剖開心來他也是願意,此刻自己做的一切,是為了揭開真想還是隻單純為了當年她不辭而別的遺憾。

“太晚了,去睡吧。”說完他朝二樓走去,留下江任與杜文然面面相覷。

他其實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她問個清楚,又怕從她開口坦白一切後,自己無力承擔事實,她是否一切都知,卻不曾告知自己一二。

陸水北許是感知到他在這頭的情緒,夢中又是畢業聚會那日分手的情景,驚醒後久久不能入睡。

轉過身是袁嘉怡熟睡的臉,她默默起身,拿起桌上的煙朝陽臺走去。

雖然已經如春,夜裡起風時還是覺得有些冷,她將煙掐滅,走到客廳,坐在地毯上。

拿出手機,夜已過半,在有兩個小時,天就該亮了,她不知為何,心跳的很快,想起林山南離去時臉上的異樣,她總覺得,林山南有事情瞞著她。

她盯著與林山南的對話欄,猶豫要不要撥通他的語音,想想又放下。過些時日,清明將至,又是到了該去給陸遠掃墓的日子。

此時袁嘉怡拿著外套走來,給她披上,她回過頭去,“你怎麼醒了?”

袁嘉怡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這些年晚上習慣喝點酒再入睡,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