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北趴在桌上睡了會兒,醒來時十二點多,彼時已經來了電,林山南睡得正好,她沒開燈,肚子有些飢餓,想起早上買的麵包還剩,她起身小心翼翼的朝門外走去。
來到樓下拿上面包就了點水就吃了起來,再看眼時間,算了,今晚就安心加班吧,心裡又有些放不下林山南,於是拿出膝上型電腦,將資料一同拿上去。
她將電腦放在茶几上,電來了之後暖氣也升了起來,她將衣服脫去一件,輕輕放在地上,再次確認林山南不是發燒後,安心工作。
她不知林山南在她出去之後就已經醒了,見她回來又裝睡。
犯困時候她就爬在桌上歇會兒,林山南在確認她睡著後就會睜開眼看著她,他抑不住心中那團在冬日裡湧動的暖流,好幾次想要將她抱入懷中,卻也只是伸手撥了撥她的頭髮。
他知道他做了她無法原諒的事,所以,這些年,任由她逃,可現在他不想讓她逃了,所以費盡心思,也要讓她留在身邊,只要在身邊就好。
窗外雨停了,留得屋簷上的雨露滴答滴答落下。
凌晨五點,她醒來,他睡去,她回到自己辦公室,又開始敲敲打打,終於趕在九點之前,做好了吳總的結算。
江任與杜文然兩人送走客人,雨勢太大也回不去,就直接住了酒店。江任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林山南那邊情況,中途接了個電話出去就沒再回來。
杜文然制止了他,“他這會兒多半是在睡覺了。”
江任覺得心中不平,“啥,睡覺,我們從中午一直到現在,擱這兒給他賣命,他倒好回去睡覺。”
“也不怪他,你要是給他喝一種酒,那他陪你喝到最後,準沒問題,你沒看今天何總先是和他喝紅酒,接著又是白酒。兩種交替,那還不得要他命。”
“我看他就是想回集團找陸美人兒。”
杜文然笑笑,“那也說不一定。”
“我就搞不懂了,他林山南要是真這麼喜歡,放不下陸美人,直接上不久得了,搞這些彎彎繞繞,指不定那天陸美人兒就跟那誰,李斯楠跑了。”
“不會,他沒有十足把握,更不確定,陸水北還愛不愛他。”
“他林山南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當初是他說的分手,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接踵而至,簡單的問題就變得複雜了。”
江任瞬間就來了心潮,“什麼,你說當初是他跟陸美人兒提的分手?那他現在又搞這些又是為了啥?他為什麼要說分手?快快快,你給我具體說說,那會兒讀書就知道他女色不近是因為他錢包裡照片上那姑娘,卻沒曾想還有這些故事。”
杜文然本不想搭理他,好不容易可以睡覺,誰跟他說這些兒女情長的故事。
“你何不明天直接問咱們林總,他更清楚些。”
切!
杜文然這顆吃瓜的心,想起大學時候,有次聚會,他喝多了一直喊水北,大家都猜是他錢包相片上的女孩,他第一次見到相片時候,還以為是陸水北甩了他林山南,今天才得知,陸水北才是被分手的那個。
最後他帶著一腦子的問號,沉沉睡去。
清早,吃過酒店早餐,江任就拉著杜文然往公司跑,他自覺自己昨晚一夜沒睡好,心裡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林山南和陸美人兒的故事。
杜文然雖有些無奈,但是他也後來發生了什麼。
江任推開林山南辦公室,並未見著人,兩人相視一眼,向包廂走去,果然,這傢伙還睡著。
江任開啟電動窗簾,雨後,陽光溫柔,卻怎麼也照不透屋頂的白雪。
林山南不適睜開眼,慵懶伸了個腰。江任拉著他死活要他將那段往事講個明白。
眼尖的杜文然一眼就看到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