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下午例會,陸水北頂著一頭火鍋味頭髮坐著玩筆,發呆,一直到丁建州重複叫了她幾次名字,她才反應過來。
丁建州因為早上的結算與八卦,對這位新來的成本部部長興趣頗濃,“看來陸部長心不在此啊。”
畢竟是自己理虧也不好狡辯什麼,“丁董事有事兒您說。”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就是想看看我們集團空降的成本部部長有啥能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場面陷入尷尬,底下一片譁然,各自小聲討論,她心想看來這丁董事也不是善茬,她笑著說:“我贊同丁董事說的,我確實是沒啥能耐。”
丁建州都想好說辭,聽她來這麼一句卻不知道該咋接,想了想,“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我們集團什麼時候是需要靠這些裙帶關係來維持了?年紀輕輕不學好,學風月場所那套。”
他併為指出這關係是林山南,可在座的高管沒有誰不知今早的事,與其說針對陸水北,倒不如說是拐著彎說教林山南,你不是不喜歡搞這套,這些年多多少少砍斷些他的左膀右臂,如今卻將自己人空降在此,他心裡哪能忍氣吞聲。
陸水北聽這話八成就知他意思,感情自己不僅一天累死累活工作,到頭來還成裙帶關係不是。
“哦?說起風月場所那套我倒是想要向丁董事請教一番了,畢竟您經常去,還是瞭解,去年小道新聞還報道您有私生子,我本是不信,看來今天倒是要改變我的看法,還有丁董事,我專業能力好不好我都拿到國家一級註冊造價師,丁董事質疑我莫不是對國家的考試政策有所懷疑?”
丁建州著實被她這話給氣到,拍桌站起,指著她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汙衊我。”
此時徐永業說道:“丁董事怎麼還急上了,小輩說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事實不是。”
陸水北餘光票了眼林山南,他高高在上姿態,一副我看你們鬥個你死我活的模樣,她心裡不滿,明明是他故意為之,卻得她來背鍋。
李斯楠這傢伙脾氣火爆,聽完這些哪能忍住,剛想撐起,被李進生一把拉下去,眼神犀利,示意他若是敢亂來,後果自負。
可這招對他不管用,他再次站起,剛想開口,便聽見杜文然說:“丁董事稍安勿躁,這火氣大冬天恐怕傷身。”
他只得默默坐下。
有杜文然圓場,丁建州也不好再發作下去,他狠狠瞪了陸水北一眼,陸水北倒也不閃躲,反而笑臉相迎,一副我就這樣你能那我怎麼辦的表情。
以前跟著陸遠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丁建州這點小心思,她還不知道,不就想她知難而退嘛,下馬威誰不會,反正她也不打算長幹下去。
散會後,李斯楠一直跟著她,她反覆強調自己沒事,李斯楠小聲嘀咕,“我到希望你有事兒。”
“嘀咕啥呢?”
“沒。”
他倒還希望她有點事兒,這麼堅強咋讓人有機會安慰。
另一邊,江任一邊誇著陸水北這張嘴厲害,連丁建州也能被她懟的啞口無言,一邊說教林山南竟然忍心看著她被欺負,林山南不以為然。
杜文然開口,“放心,即使我不開口,她也不會吃虧,我這樣做是不想讓丁建州難堪。”
“越來越有趣了水北妹妹。”
丁建州被她這麼一懟,回到辦公室氣不打一處來,活到這把年紀她算個什麼東西,就連李進生見了他也要給幾分薄面,她竟敢這般說,想到這兒,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出去,險些砸中推門而入的徐永業。
徐永業見著形式,“丁董事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姑娘一般見識?”
“徐董事倒是事不關己,她不就仗著是林山南那小子撐腰才敢如此放肆,她也不瞧瞧,林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