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身上帶著酒氣,臉上帶著七分兇狠三分嗔怒,動作舉止非常的粗俗無禮。

這人闖進會客廳後,舉止沒有絲毫的收斂,對著陳銘直接說道:

“姓陳的,我聽說你們新來的總指揮到了,現在在什麼地方,快給我介紹介紹。”

陳銘也沒有直接回他的話,而是對門口的衛兵斥責道:

“我與總指揮在這裡商討軍務,誰允許你放他們進來的?”

此時,負責在會客廳門口守衛的衛兵正捂著臉,顯然剛剛被人扇了一巴掌。

衛兵聞言跪倒在地,也不為自己爭辯,只是說了一句“屬下有罪!”

李不空見此人竟然敢在軍營中如此囂張,那麼此人肯定就是黃遠誠派來的手下馬天成了。

李不空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料馬天成率先對他說道:

“那邊那個小子,我看你面生,肯定是新任總指揮的僕人,快把你家主人叫來跟我說話。”

李不空冷哼一聲,並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坐到了會客廳的主座之上,接著對馬天成說道:

“我便是你要找的靜海縣新任駐軍總指揮。”

馬天成聽了李不空的話,先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後眼神中又變現出些許的得意。

馬天成原以為新來的總指揮會是個難以對付的角色,卻沒想到對方竟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

如今得知了總指揮是個毛頭小子之後,馬天成當時便忍不住竊喜。

馬天成得意一笑,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李不空說道:

“沒想到小兄弟你竟然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當上縣級的駐軍總指揮。”

“只是不知軍營中這麼多糙漢子,會不會服從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娃娃的管教。”

李不空壓制著內心的氣憤,對馬天成問道:

“你是什麼人,在軍中是什麼職務?”

馬天成此時的表情越發的得意,趾高氣昂的對李不空說道:

“本人姓馬名天成,我奉靜海縣黃遠誠老爺的吩咐,來此協助您處理軍務。”

李不空的表情任然沒有任何變化,接著對馬天成問道:

“既然是這樣,就是說你無官無職嘍?”

馬天成完全沒有覺察到李不空想要整他的意圖,依舊囂張的回答道:

“我雖然無官無職,但卻是奉了黃老爺的命令來此。”

“小兄弟,你要想在靜海縣站穩腳跟,沒了黃老爺的幫助可不行。”

馬天成話音剛落,李不空便突然從座位上站起,隨後一掌拍在桌子上,對著馬天成怒喝道:

“我乃大華朝欽命的七品校尉,你這無官無職的潑皮無賴,竟敢與我稱兄道弟。”

“按大華律法,天下庶民,見七品以上官員,必須行禮跪拜。”

“你既已知道我是新任總指揮,非但未曾跪拜,還敢與我出言不遜。”

“來人,將這個擅闖會客廳的無賴給我拿下!”

馬天成原以為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是個容易對付的軟柿子,沒想到對方會表現得如此強硬。

馬天成只認為他是個不瞭解靜海縣形勢的愣頭青,於是在被士兵拿下之前,對李不空輕聲說道:

“總指揮,我勸你做事之前多多考慮,靜海縣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所謂天高皇帝遠,你所謂的七品官銜,在這裡屁都不是,在這靜海縣,黃遠誠才是這裡的天。”

“如果你只靠著一腔熱血,得罪了黃老爺,恐怕在靜海縣過不了安生日子。”

李不空哪會怕他的威脅,再次對著手下命令道:

“衛兵聽令,將這個混賬東西給我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