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伸手指著那塊監控畫面。
“這裡，這在哪兒，你帶我去一趟。”
保安老胡點點頭，嚥了口唾沫，神色有些慌張。
“不遠，就在這棟大樓的東面，那個路燈旁邊有一棵大桂花樹。”
我皺起眉毛，拍拍老胡的肩膀：“你怕什麼，有我在。”
保安老胡拗不過我，緊緊攥著手裡的防暴棍，磨磨唧唧的跟在我邊上，領著我走出腎內科的大門。
大樓外面聽不到一丁點聲音，剛剛出來的幾個醫生看樣子也都回去值班了，我們二人的腳步靜悄悄，伴著這草叢裡的蟲子叫聲，頗有一股陰森寂靜的味道。
“簌簌——”
忽然，一陣動靜在不遠處傳來，像是什麼東西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那裡沒有路燈，啥也看不清，我立即停下腳步，從身後的揹包裡摸手電筒。
“啊啊——這是什麼東西！”身旁的老胡突然咋咋呼呼的蹦了起來，手指著我腳邊的地上。
迅速按下手電開關，強烈的白光照亮了我面前的一片路。
只見我腳邊的地上，忽然出來一隻黑白花蛇，扭著腦袋張開嘴，要向我咬過來。
“我滴媽呀！”老胡猛地往身後退去，迅速跑了好幾步遠。
我也迅速有了反應，朝身後跳開的同時還感到了一絲熟悉，這條黑白花蛇怎麼長得這麼像田佳養的那種？
“嘶——嘶——”蛇張開嘴巴，吐著信子不斷後退。
保安老胡這時候抄起了防暴棍，用力揮著，就要朝那黑白花蛇砸下。
“欸！住手！”前面突然傳來田佳的聲音。
我眼疾手快，朝那防暴棍踢了一腳，掉在旁邊的綠化從裡滾了兩圈。
這蛇更氣憤了，朝著保安老胡衝過去就要咬他。
關鍵時刻，不遠處衝過來一個女人，正是田佳，彎下腰一把抓住地上的蛇，拿起來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它的腦袋安撫了起來。
“田姐你怎麼在這裡？”我愣愣地問她。
“你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還想瞞過我？就算能瞞過我，也瞞不住它們，你就是放個屁，它也能聞出來。”田佳對我翻了個白眼。
“啊，這麼神啊……”我這時才想起來，之前帶著一條黑白花蛇第一次進入長康腫瘤醫院時的場景，幾乎是多了一雙上帝視角的萬能眼睛。
現在想想，田佳身後的揹包裡帶著那麼多條蛇，又怎麼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呢……失算了啊。
“你小子是遇上麻煩了吧，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田佳問我。
“嗯，是那個鬼影，還有幾個病人。”我把醫生帶走病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田佳就開始細細推敲著。
“現在先去病人的病房，找到病人的接觸物品，然後我們利用氣味追蹤吧。”
田佳這個辦法非常好，我甚至覺得她可以訓練一批警蛇來投入使用，絕對要比警犬好。
一旁的保安老胡還沒弄清面前這個驚世駭俗的玩蛇女人是誰，退得遠遠的都不敢朝這裡看，我對他說，讓他帶我們去那幾個失蹤病人的病房，弄一些衣服毛巾什麼的東西回來。
“好，我這就去拿，你們在這裡別動，還有你——”老胡指著田佳，“你別進去，更別把蛇弄進去了，就算沒咬到人，醫院裡頭一堆高血壓，嚇出事來就完蛋了。”
“你放心吧，不會的，你剛剛是踩到它了它才咬你。”田佳辯解道。
老胡搖搖頭，仍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說完話就跑回了腎內科大樓。
“你的蛇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應該也是一路跟過來的吧。”
沒想到還真就被我一下猜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