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我抬頭望過去，手電光照在大樓上，並沒能看到有什麼標識字樣。
田佳的蛇在大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然後繞開大門跑到了大樓旁邊的綠化帶內。
我們倆緊緊跟了上去，順著邊上窄窄的水泥地來到大樓的東側，在這裡看到了一個被砸碎的窗戶。
仔細觀察著，玻璃渣子上還掛著一些衣服的棉毛纖維，在最底下，還能看到窗戶框上的點點血跡。
收集證據也是一個重要的環節，田佳摸出一個小塑膠管子，從裡面拿出一根棉籤，輕輕擦拭血跡，然後裝進塑膠管裡。
“進去吧。”
我先爬上窗臺，小心翼翼地翻進去，然後順手拉了田佳一把，把她也接了過來。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走廊的末端，旁邊就是向上去的樓梯口。
黑白花蛇並沒有從這裡走，而是朝著走廊的另一端緩慢爬行。
走到走廊的中段，我們在地上發現了一堆衣服。
黑白花蛇在那堆衣服上爬了一遍，田佳蹲下來翻了翻：“應該是那幾個老人的病號服，我很好奇，為什麼要脫掉衣服？”
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催促著地上的蛇接著前進。
來到走廊另一端的樓梯，小蛇從樓梯上往上爬，一直來到三樓，然後在樓道旁邊的一個百葉窗前駐足不動。
田佳扭頭觀察著面前的這個百葉窗，指著邊緣的一隻手印，臉上輕鬆很多：“在這裡，他們從這裡面走了。”
我和田佳用手扣著百葉窗的邊緣處，輕輕一使勁就給扣了下來，哐噹一聲撂在地上。
裡面有一絲絲涼風在往外噴湧，一定是通往某個地方。
光照進去，能看到裡面是空洞洞的深不見底，只有幾層被破壞掉的鐵絲網，剛剛好能容納一個人下去。
我剛打算下去，田佳就一把將我拉住。
“你不要命啦，一個不小心跌下去怎麼辦？”
“這裡有氣流，那麼肯定是通往地下某個很大的空間，鬼影帶著人從這裡下去，當然不會有什麼事，你跳下去說不定就摔死了，走，去一樓樓梯口看看。”
田佳拉著我，又匆匆忙忙的趕到一樓，把這裡的百葉窗拆掉後，果然能看到一個和三樓那裡一樣的視窗，而且光照下去已經能看到底了。
“這裡應該是通往地下防空洞，或者是停車場之類的地方。”
田佳也很認同我的判斷，點點頭從包裡摸出了一根結實的繩子。
把卡鉤緊緊勾在牆上，她帶上手套率先跳了下去。
在燈光下，田佳的腦袋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她重新抬起頭看我：“到底了，大約五米深，下面還有不少積水，你先下來吧。”
“好。”我答應著，這種繩子的運用我聯絡的很少，一共也沒試過多少次，現在在這種漆黑的地方繩降，還真有些拿不準。
小心翼翼地翻過黑洞洞的視窗，用肚子趴在中間先夾緊繩子，然後一點點的把手裡的繩子往下送。
手和腳現在承載著我整個身體的重量，我立刻運氣內力，四肢才好受一些，慢慢平衡好身體，然後一點點的往下降，十公分，二十公分，三十公分，半米，一米……
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打算看看我爬出多遠了，哪知道那一樓的視窗前赫然出現了一張黑漆漆的人臉。
他的臉顏色蒼白，整體呈一個國字型，那高高聳起的鼻樑，和深陷的眼眶，臉上的每一個皺紋我都無比熟悉。
“黃隊！”我大喊著，萬萬沒想到黃徵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身體上湧出一股勁，我拽住繩子就要往上爬，哪能想到那張臉的嘴巴在瞬間就咧出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