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啊寶友,以後有寶貝再過來啊。”嶽老闆坐在吧檯後面地老闆椅上朝我揮了揮手,目送我推門離去。
說實話,這價格真的有些不盡人意,不過目前也沒有更好的渠道,只能這樣草草賣掉。
我那一大箱寶貝總不能全賣給這黑心商人吧,這樣恐怕一個箱子也賣不到五萬塊,這波血虧。
不過銷售合同已經簽上字了,自然不能反悔,就算是被壓價那也只能自認倒黴,以後有空再去其他地方轉轉,多找點商家回頭比比價格。
古玩街熙熙攘攘,看了一眼時間就匆匆往家趕,給媽打了聲招呼,就騎上電瓶車去接姥爺。
五點零七分,準時到達火車站,一隻手騎著車一隻手打電話,在偏北點的路口找到了幾個大包小包中的姥爺。
“陳寒——我擱這呢!”
姥爺揮著手打招呼,笑得露出滿嘴黃牙。
騎著車停過去,姥爺拉開打包摸出了一個塑膠袋。
“姥爺給你買的燒餅,我中午買的,新鮮著嘞,我坐火車上吃了一個,還剩七個。”
我笑著點點頭接了過來,開啟兩層塑膠袋,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芝麻香味。
燒餅是我姥爺家那兒的特產,多是豬肉餡,包好了壓扁,貼在一口倒扣的鍋上面,下面炭火在烤,製成以後餡鮮面脆,撕開可香傳百步。
隔著幾百公里送到口中的燒餅早已失去了香脆的溫度,但咬起來韌勁十足,肉汁飽滿,另有一番風味。
姥爺讓我吃慢點,掏出塑膠水壺喝了幾口,望著我滿眼都是喜愛。
“姥爺先走吧,這外面風也大。”吃了半個重新系好袋子,把姥爺帶來的行李土特產全部堆在車子前面,載著姥爺晃晃悠悠回到了家裡。
媽已經燒好了飯,爸今天也沒加班,提前回來了,開啟一瓶白酒招待姥爺。
一陣吃吃喝喝,留下一桌子骨頭殘渣,我陪著喝了一杯,略微有些不勝酒力,擺擺手回到了臥室裡。
躺在床上把玩著手裡的金色令牌,眉頭微皺著,心裡不禁有些煩悶,一直為昨晚上班時發生的怪事而困擾,直覺告訴我,那裡的事情不簡單,可能還會有危險。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動靜,我把手裡的金令牌扔進被子下面,起身一看,姥爺來了。
“姥爺你吃好了?”
姥爺點點頭,進來以後關上了房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正正好坐到了我剛剛放令牌的地方,屁股被這麼一硌,皺了下眉頭,掀開被子露出了那道金色的令牌。
金光一閃,我看到姥爺的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噢,這地攤上買的小玩具,不知道怎麼放這來了。”我尷尬的笑笑。伸手拿了過來。
“小寒,這玩意你在地攤上買的?”姥爺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被這麼一蹬,我心裡都發虛,只得硬著頭皮點頭:“嗯,前兩天買的。”
“嗯,不錯,那還挺好看的。”姥爺笑呵呵掏出一支菸,然後愣了一下又放回去了。
這動作差點讓我溼了眼眶,甚至都為剛剛的欺騙而感到羞愧。
姥爺記得我不喜歡聞煙味,就從來沒在我面前抽過。
“姥爺這次來合州啊,你猜猜是怎麼了?”姥爺一隻胳膊撐著躺在了床上,暈乎乎的問我。
“姥爺你生病了,來查身體的?”
“去你奶奶個腿,俺身體硬朗的很,你出事了我才來的。”姥爺瞪了我一眼,說出了真話。
鼻子微微發酸,這才想起姥爺還帶了兩隻散養的凍老母雞。
“哪裡有什麼事,都是小問題,早好了。”我擺擺手抹了兩下眼角。
姥爺嘿嘿一笑,“你懂個屁,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