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別給,我們全家要活下去。”

“好。”

聽到親姐姐死得那樣可憐,謝炎炎一把從姜霜手中把餅子奪回來,丟回包裹。

姜霜:“你”

謝炎炎不理她,問李融:“李大人,我想換點熱湯,怎麼換?”

“熱湯一碗100錢,米粥一兩銀。”

賊貴!

但謝炎炎不差錢,要了7碗米粥。

宋泠泠、謝寧和謝勇、謝零榆都端粥喝,餅子太乾,一碗米粥喝下,整個胃都熨帖了。

“熱米粥端過來!長輩還沒吃,你們怎麼就自己吃了?”老夫人冷水洗頭洗臉,凍得打哆嗦,她想喝粥。

“老二,立即把粥給我端來。”謝錦嶸命令。

謝錦嶸是親爹,謝安奉無奈,黑著臉,把一碗米粥端給謝錦嶸,喂他喝下。

“給你母親、你大哥米粥。”謝錦嶸發著熱,還不消停。

謝安奉沉聲說:“他們有銀子,想喝自己買。”

“你,我要彈劾……”謝錦嶸一句話卡在喉嚨裡,意識到今非昔比,依舊強勢地說,“你不上交銀兩,就必須管你母親、你大哥的一日三餐。”

謝安奉沒理他,走到李融跟前,問:“李大人,有沒有療傷的藥?”

“一瓶50兩。”李融從行李袋裡掏出一瓶。

在京都,一瓶金瘡藥撐死了5兩銀子。

謝安奉看看謝炎炎,謝炎炎迅速從空間轉了一瓶,裝作在他同僚送的包裹裡掏了掏,說:“這裡有一瓶。”

謝安奉給謝錦嶸上了藥,謝炎炎立即把藥瓶拿回來。

小沈氏說:“你大伯還沒上藥。”

“自己買去。”

“你不是有?給你伯父用上不就好了?”小沈氏理所當然地說。

謝炎炎堅決不給:“我爹孝順祖父,沒道理還要孝順你們。”

謝錦嶸端著大家長的架子,嚴令謝安奉給謝安淮上藥,謝安奉充耳不聞。

老夫人無奈,罵罵咧咧地拿出來50兩,肉疼地買了一瓶金瘡藥給謝安淮。

二房的人在出發前喝了燕窩,啃了燒雞,晚上又喝了粥,今天算是對付過去了,謝炎炎就沒把空間的東西拿出來。

解差有的睡在馬車上,有的在地上打地鋪,燃了一個取暖的火堆。

“馬車上有草氈子,5人一張,你們自己分配。”解差喊了話,大家一窩蜂地去拿草氈子。

草氈子是用稻草編織的,稍能禦寒。

雖然是陽春三月,可夜裡依舊春寒料峭,極易凍感冒。

謝炎炎對謝安奉說:“父親,你去給解差講一聲,我們去撿些乾草做墊子。”

謝安奉原本也有這個意思,便與李融和劉明傑說了,李融叮囑不要走出視線範圍,也沒多阻攔。

流犯們都在附近找乾草樹葉子,鋪在身下,隔開地面溼氣,給孩子鋪一些也好。

謝炎炎的空間裡多的是棉衣棉被,太顯眼,不方便拿出來蓋。

天已經完全黑了,她在空間裡軍需品發燒友商店,發現裡面有三人睡袋。

是皮質的,顏色也很灰暗,和當下胡人用的獸皮顏色差不多,絕對保暖。

立即取了三個,把外面的尼龍套袋取下來,拿繩子捆了,拎著不太顯眼。

就給家人說是撿的好了。

正想大喊一聲“我撿到好東西了”,忽然山裡一陣騷亂,“唰啦啦”,從山上飛躍下來幾十人,刀劍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