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急忙爬起身跑過去,只見我爹孃身上衣服完好無損,可是臉上毫無一點血色。

“陳道長,他們這是……?”

“性命無礙,可是折騰了一回,也是元氣大傷。”陳道長委頓的坐在地上。

我急忙把我爹孃分別抱到床商,給他們蓋上被子。兩個人氣若游絲,既不見好轉,也不見兩個人醒過來。

回過身到外屋,我看見陳道長盤了個蓮花座,兩手疊放在小腹前,雙眼微閉不言不語,也不敢上前打擾,只能裡屋外屋來來回回直打轉。

過了一會,陳道長睜開眼睛對我說:“二蛋,你去弄一隻雞來,再要五色米各半斤,我馬上為你父母回魂。”

聽到這我不敢怠慢,急忙把翻出了冬天的大褂,把藏在裡面的幾個紅包拿了出來。這還是王學給我的呢,好小子,等我治好了爹孃饒不了他!

我跑到村裡的磨坊,正好管磨坊的張破嘴在院子裡。

還沒等我開口,張破嘴大嘴一咧,嘴角扯到了耳根子,他一邊笑一邊衝我喊:“哎呀二蛋子,聽說你強見了大傻子的姑娘,你真可以啊,這缺德事兒都幹得出來。”

“少廢話,五個顏色的米一樣給我裝二斤!”我急火火的衝進院子,衝他喊著。

“啥玩意?五個顏色的米,你個混球唱戲呢?這磨坊的米是你說動就能動的嗎?就是他王學來了也得拿村委會的批條來!”張破嘴一臉的鄙視看著我。

我心知這是他看我沒好氣故意氣我,這個平時見到王學恨不得把腰撅折了跟王學說話,還敢讓他拿批條?

沒工夫跟他廢話,我抽出一百塊,“五種顏色的米,一樣二斤!”這年頭,過年才能吃得上的富強粉才兩毛五一斤。張破嘴看到這一百塊頓時眼睛直了,二話不說跑進屋裡,一會的功夫拎著五個袋子出來。

“二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這是糯米、小米、紅豆、綠豆、黑豆,一樣五斤!你儘管用!”

說話的功夫,張破嘴養的公雞,溜溜達達的從後院走了過來。這隻雞每天吃著磨坊漏下的糧食,長得是又高又大,更神奇的是雞隨主人,每天早上一張嘴打鳴整個村都睡不著。

我眼睛一亮,“我還要你的這隻雞。”

張破嘴沒言語,眼睛骨碌一轉,我知道他這是又捨不得了,急忙又抽出來一張百元大票,“不讓你白給!”。

張破嘴一拍大腿,“嗨,親兄弟講究這個幹什麼,想要就給你!”說著話把我手裡的票子扯走,轉身拿起麻繩把公雞的翅膀和爪子綁起來,“還要啥,你說!”

我背起米袋拎著雞對他說:“謝了,有事兒回頭再找你!”話音未落邊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耳邊還響起張破嘴的喊聲:“好兄弟,常來!”

我急急忙忙跑回家,陳道長正一手桃木劍一手八卦鏡,兩手上下揮舞,好像在畫著什圖案,然後時不時的停下,嘴裡唸叨著什麼,唸完了又開始揮舞。

我站在裡屋門口喘了口氣,定睛一看,哪兒還是什麼桃木劍八卦鏡了,桃木劍是剩下了小半截,活脫脫就是給小孩子拿著玩的玩具,八卦鏡也是碎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幾塊還鑲嵌在鏡框上。

“拿米來。”陳道長收了桃木劍和八卦鏡,對我說道。

我忙把米袋子攤到地上開啟口子,露出五種顏色的糧食,然後拿了五個碗過來,都盛出來半斤多左右。

“你爹孃被人抽走了兩魂,一會我作法把他們的兩魂叫回來,可是魂魄見難免會互相拉扯,我用五色米鎮住他們身上的一魂七魄。你仔細看我是怎麼做的,以後未必對你沒有好處。”

我心急爹孃的情況,嘴裡應著:“是,是,道長,請您趕快施法吧。”

陳道長把五碗米放在床沿邊,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