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慧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若不是之前李紹白見了段慧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恐怕會以為之前段慧的舉動完全是偽裝出來的,否則現在哪裡來的力氣大喊。
“師父,不是,我只是隨口說的。”
李紹白見段慧這般反應,這才想起來那沈青根本就是段慧的命根子,而李紹白居然還當著段慧的面說沈青的壞話,難怪段慧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李紹白連忙搖頭否認,但是段慧畢竟不是傻,一眼便可看出來李紹白之後的動作盡是掩飾。
“你不用否認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段慧語氣淡淡,一句話說得李紹白心虛不已,畢竟教訓白虎幫這件事情其實就是瞞著段慧偷偷進行的。但現在段慧顯然對李紹白是極其信任的,李紹白自然也不會平白弄丟這份信任。
“師父,那個不要緊。”
李紹白說不要緊,倒是真的不想去在意,畢竟陳元舵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做出了一定的補償了,李紹白自然沒有道理揪著這件事情不肯鬆口。
“哎。”
段慧突然嘆了口氣,說到底,都是因為自己不在沈青面前教育她,否則也不會引發後來的這麼些事情。段慧這幾日一直在思考這些年以來的事情,若不是李紹白跑過來詢問他當年發生的事情,這些怕是早已經被他埋在心底了。
可偏偏老天從來不肯輕易饒過誰,兜兜轉轉,曾經最難以啟齒的苦痛最終還是要搬回到檯面上,讓遺忘的人再次撕裂傷口,再受一次那傷痛。
“這些年,我一直像要彌補,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始,後來我下定決心了,卻沒了她的蹤影。”
段慧口中所說的人自然是沈青,至於為何後來會找不到,只是因為沈青帶著僅存的玉佩,前去尋找陳元舵的庇護了。洪門幫會與青幫向來是進水不犯河水,段慧就算是翻遍上海灘,也不會想到沈青實際上就在洪門幫會。
李紹白自然知道段慧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外人可以參與決定的。李紹白只是站在一旁,往日威風無比的段幫主如今為了這件事情焦頭爛額。有的時候生活就是如此,永遠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給你迎頭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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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紹白又去觀看了餘下那九個人的訓練情況。
孫貴身上那股認真勁兒真的是沒話說,李紹白到達的時候,孫貴正在一板一眼地指導其餘八個人。
原來這個孫貴那日聽了李紹白的誇讚,並且又被封了個小頭目。孫貴心中的激動勁兒,自然是不可形容的,那日回去之後,孫貴憑著那股勁兒,一心一意鑽研手上那些裝備。
練會了的孫貴一刻也沒有閒著,立刻又將其餘的八個人召集,教會他們最簡單有效的招式。李紹白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再滿意不過。
尤其是那八個留下來的人,雖然當時並沒有明確地告訴李紹白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但是訓練起來一絲一毫也不曾馬虎。
“大家練得不錯。”
一群人練得太過起勁,連李紹白過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聽到有人說話,眾人才反應過來李紹白過來了。
剛過三月的天,剛冷了不一會兒就開始轉暖了。岸邊的花花草草都旺盛地生長著,一陣清風拂過,風裡都是青草的味兒,既新鮮又好聞。
練功的幾個人因為運動量過大,罩在最外面用來對抗晝夜溫差的棉襖全部被脫了下來,丟在一旁的草地上。新長出來的花朵被那衣服壓彎了腰,卻依舊堅持著挺著自己柔嫩的腰桿。
孫貴率先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一把抹去額頭滲出的汗,憨笑著看著李紹白。
“李哥,你過來了啊!”
其他人也對著李紹白頻頻點頭,每一個人面頰帶汗,一看便知道方才的訓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