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知道在何時已經遠去了。
馬四喜還在原處沉思,前面的李紹白走了一小截之後才意識到馬四喜根本就沒有跟上來,便停了腳步,回過頭來。
“喜子,你在那幹什麼呢?怎麼還不過來?”
不遠處的李紹白身上穿著最最平常的粗布衣裳,身旁的已經發了新芽的嫩綠色樹枝,那身粗布衣裳被洗得衣角微微卷曲,李紹白那張熟悉的臉就在前方不遠處。
馬四喜咧嘴一笑,衝著李紹白搖手,喊道。
“來了,來了,我方才發了個楞,你不要著急。”
說著馬四喜趕忙小跑到李紹白的身旁,李紹白見馬四喜走了過來,眯眼一笑,將兩隻手都舉起來枕在腦袋下面,一臉愜意地往前走。
“喜子啊,我有時候想還好我認識你,不然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馬四喜被李紹白突然地這麼一句煽情告白給弄懵了,原本馬四喜家裡就是最最樸實的農民,一向都是隻做不說,向李紹白這樣直接簡單明瞭地說這些煽情話的是極少數的。
馬四喜聽得連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偏偏李紹白卻不覺得哪裡不對,還在那裡兀自說著煽情的話,一路上只聽得李紹白絮絮叨叨地說著馬四喜的各種好,鬧騰得馬四喜原先想要說些什麼全部都拋到腦子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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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幫本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主要是段慧住的宅子實在是太大了。青幫的三個幫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幫會就建在他們所住的宅子附近,幾個幫主的宅子基本都是宅子連著訓練場,就像是本部。
段慧的住所就在入門的第一個大院子裡,院子裡擺了不少練功夫的木樁,段慧能夠練成現在這樣的能力,這些個木樁子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不過這個院落,平日裡除了李紹白每日早上會準時過來報道外,基本上沒有人會過來。段慧有令,平時沒事的時候是不允許到這裡來的。
而段慧每日做的最經常的事情就是在院子裡的臺階上方放一把躺椅,每日就那般懶散地窩在躺椅上曬太陽休息。
段慧其他時候在幹什麼,李紹白並不清楚,但是每次李紹白練功的時候,段慧必然是躺在那張椅子上閉目養神的。不過這些日子,段慧因為沈青的事情,已經沒了這也的興趣,更多的則是坐在臺階上,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些什麼事情。
也有的時候則是和李紹白一起練功,不過段慧練功時候的力度和李紹白完全沒有可比性。李紹白雖然也練了有兩個月之久,但是一和段慧比起來,簡直不能提,根本就是點三腳貓的功夫。
段慧則完全不同,他打在木樁上的每一拳每一掌,都帶著不可抵擋的力度。每一掌下去,那牢實地待在底下的木樁子都要顫巍巍搖晃,只見段慧的力度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只見那木樁搖晃得更加厲害。
突然“啪”一聲,木樁從中間折斷,段慧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李紹白張大了嘴巴驚愕地看著那端掉的木樁,這得要達到什麼樣的力度才可以讓這根大腿粗的木樁直接攔腰斷掉?
木樁斷掉之後,段慧沉默地坐回臺階上,看著地面發愣。李紹白驚歎完木樁之後,才將目光移向段慧,只見鮮血順著段慧的手掌往下低落,一滴兩滴,滴在地上綻開一朵一朵血色的梅花。
“師父,你的手。”
段慧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李紹白的話,依舊沉默地看著地面,任由手上的鮮血緩慢地低落在地上,任由地上開了朵朵血色的梅花。
雖然就這樣滴點血並不算什麼,但是若是一直這樣流著肯定會影響身體。李紹白見段慧沒有反應,幾步上前,走到段慧面前,掀開外衣,從裡面的白色的中衣上撕下一段木條,動作麻利地纏在段慧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