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白看著面前一張張樸實的笑臉,心中自然又是無限感慨。
“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多謝各位了,對了,不要忘了明日的事情,各位先回去先休息吧。”
青幫的人到了晚上沒有什麼事情做,自然休息得也特別早,基本上吃過晚飯之後,擦擦身子就上床睡覺了。
李紹白有讀書的習慣,為了讓自己不會脫離外面的世界,李紹白特意讓人將每日的報紙送過來一份。李紹白每日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會拿著白日的報紙仔細地看一看有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
李紹白之所以如此注意新聞,倒不是因為李紹白喜歡看新聞。而是因為穿越到民國時期,很多事情李紹白都不敢確定,他並不能依據自己腦袋裡的記憶來判斷這個世界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只有每日看報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做。
今日晚上李紹白依舊坐在老地方,仔細看著手裡的報紙。頭版依舊是各種舞女的八卦,李紹白不明白報紙的頭版為什麼總是寫著那些明星誰結婚了,誰離婚了這樣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時代什麼都沒有,這些八卦新聞可以說是人們唯一的消遣了。李紹白又將報紙左右翻了一遍,確定上面沒有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新聞,便放下了報紙。
熄了燈,李紹白迅速躺到了床上。青幫給每個人的床都是那種十分堅硬的木板床,不僅如此,還不肯給每個人多發一床暖和點的被子。在這一點上是李紹白最想吐槽青幫的地方,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樣的法子來訓練人的。
李紹白在現代睡慣了軟床,就連自己和馬四喜拉車的時候睡的床上也鋪了厚厚的褥子,猛地來了青幫,睡了這樣的硬床。李紹白直接好幾晚上都沒有睡著覺,為此李紹白還特意用了十分委婉的方式告訴美人師父,應該再加一條褥子。
但是可能因為李紹白表達的方式太過委婉,段慧對他的提議充耳不聞。後來李紹白又試圖說了幾次,沒有一次得到段慧的反響,到了後來李紹白再也不抱希望,只能硬著頭皮去睡硬床。
睡得多了,李紹白已經無所謂了。可是今日李紹白躺在床上,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次睡硬床板時候的感覺。李紹白只覺得身下的每一塊木板都在叫囂著要將他的骨頭硌斷,李紹白忍無可忍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李紹白下床坐回到之前看報紙坐的椅子上,就著椅子,在桌子上趴著打瞌睡。昏昏沉沉中李紹白聽到外面有聲響,李紹白強行睜開彷彿被粘了膠水一樣的眼睛。
李紹白走到門口處,伸手開啟了門,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沒有戴面具的段慧。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
撲面而來一身的酒氣,李紹白記得之前聽段慧提起過,他是從來不喝酒的。李紹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來不喝酒,那麼現在眼前這個喝得醉醺醺的人到底是誰?
段慧喝醉了酒,腦子裡一片混沌,哪裡顧得上回答李紹白的問題。再說他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恐怕連段慧自己都不清楚。
沒辦法,李紹白只能先將段慧拖進屋裡,使勁全身的力氣將段慧扶到床上。喝醉酒的段慧將身體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壓在李紹白的身上,李紹白只覺得壓在身上的段慧此刻彷彿有千斤重,不停地帶著李紹白往下沉。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李紹白終於將段慧丟到了床上。段慧一碰到床,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李紹白看著床上醉成一灘爛泥的段慧,忍不住伸手捏了你額頭,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李紹白只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自己眼前揚著蹄子踏過,濺了他滿頭滿臉的爛泥。
睡在床上的段慧真是一點也不老實,便睡著嘴裡還嘟囔著。
“我要打死陳元舵這個混蛋,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