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應生鞠躬問好,阿武很熟絡的說了幾句話,一個侍應生在前面帶路。
在李紹白看來,這裡除了沒有現代音效燈光,其奢靡程度完全可以和三里屯的酒吧相媲美,大廳裡吊著碩大的水晶燈照耀的燈壁輝煌,透過大理石旋轉樓梯,可以看到二樓上面閃爍的霓虹燈和爵士樂歌曲,從樓下向上望去,不時有衣著時髦的男女上下,高叉的旗袍下的白花花的長腿讓人眼花繚亂。
阿武瞧見左顧右盼的李紹白,不忘賣弄一下見識,笑道:“百樂門的英文意思,就是至高無上,來這裡的人,全都是上海灘非富即貴的人,你小子今天走運,方老闆要我帶你開開眼,洋酒隨你喝,洋妞隨你泡,小子,就怕你來過一次,以後日思夜想的不行,哈哈哈。”
李紹白暗想道:老子皇家一號和天上人間都去過,一個百樂門有球的日思夜想。
兩人從旋轉樓梯上了二樓,二樓是舞池和宴會廳,裝飾風格極其現代,舞廳中央是一個500平方米的大舞池,在大舞池周圍是隨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習舞,也可供人幽會。
阿武帶著李紹白來到一處視野極好的小舞臺,告訴他這是方老闆在百樂門租下的位置,每月租金就要一萬大洋。
李紹白聽得咂舌,一萬大洋擱尋常百姓家,夠一輩子用了,可在百樂門,只夠租一個十幾平米的小舞臺,可見大上海寸金寸土。
落了座,阿武打了個響指,侍應生快步走過來,鞠躬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
阿武翹著二郎腿,傲聲道:“拿一瓶法國的拿破崙來,再給爺們叫幾個貨腰女郎來。”
侍應生掛著微笑躬了躬身子退下,李紹白好奇的問了一句:“阿武哥,什麼是貨腰女郎!”
“就是舞女。”
阿武特意給李紹白指去舞臺的一個角落,那裡坐著一排濃妝豔抹的舞女,不僅有東方面孔,還有金髮碧眼的洋女人,正有男人陸續上前摟著舞女的腰進入舞池,也不難理解貨腰女郎的含義。
阿武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拍著李紹白的肩膀道:“方老闆說了,招待好你,本場的舞女隨你挑,三樓有旅館,想怎麼著都行。”
李紹白裝作假正經的搖頭一笑,可心裡卻心猿意馬起來,他四下無聊的張望著舞廳,大舞池的舞臺上正有歌女咿咿呀呀的唱著歌,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歌曲不是他能夠欣賞的,便隨口問了一句:“阿武哥,百樂門不唱夜上海嗎?”
“什麼夜上海?”
阿武正眼熱的盯著舞臺上一個長腿大胸的白俄舞女看,隨口回道。
“一首歌。”李紹白說。
‘沒聽過!”
阿武頭也不回道:“今天說不定姚莉小姐登臺獻唱,我說怎麼今天人這麼多。”
不一會侍應生端著托盤領著一行七八人的舞女過來,侍應生先將一瓶葡萄酒放下,這個酒瓶很漂亮,上面印著7幅圖案,表示著葡萄酒從採摘到品嚐的全過程,李紹白看過後便覺心喜,想到這比82年的拉菲更純,便有些嘴饞了。
“老弟,你先挑。”阿武倒仰在沙發上,做了個讓的手勢。
舞女們見李紹白一身車伕打扮,不約而同露出了嫌棄厭惡的神情,都在心裡默唸別選我,別選我。
李紹白也不客氣,開始打量眼前的這些舞女,中間第四位舞女吸引力他,這個舞女看樣子才18歲,身材嬌小,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透露著孩子氣,更重要的是他不像其他舞女一樣的古典的鵝蛋臉,而是一張瓜子臉,這種臉型讓有現代人審美的李紹白眼睛一亮。
“就她了。”李紹白指著這個舞女說。
這個舞女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不情不願的挪過來。
舞女中一個半老徐娘嬌笑著說:“黛葉,給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