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這是什麼地方。”
風桑晚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虛弱得厲害,她抬起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山洞之中,手腳都被下了禁制。
右手手腕上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垂落在地上,順著大地緩緩流向山洞深處。
“風桑晚!”樂被風桑晚喚醒,原本還迷糊著,睜眼看見眼前這一幕,也瞬間驚醒了。
“我們怎麼在這裡?荒呢?”
她一邊說這,一邊走上來想要為風桑晚包紮傷口。然而她還沒有靠近,就被一道光幕擋了下來。
“荒!你個大狗比,你給我出來,你都幹了什麼!”
風桑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見她她眼中的憤怒和驚詫不似作假,這才放下心來。
受傷什麼的都好說,她是隻是不希望再被相信的人背叛一次了,想到這裡她臉上就浮現出了些許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憑空響起:
“不愧是那個老不死的選擇的繼承人,身處這種困境之中,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聽著荒語氣中不加修飾的嘲諷,風桑晚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凝神看向虛空想要揪出來人。然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幾乎喪失殆盡。
“別費力氣了,下在你身上的是困仙陣,上界仙人遇上都要好生應付,你區區下屆螻蟻,本尊為你用上這困仙陣也算榮幸了。”
荒一邊說著,一邊從虛空中走了出來。那身懸衣身上似乎沾了血腥,看起來頗為猙獰。
“廢了力氣抓我過來,就是為了我這一身精血?”
隋州大陸的術法淺薄,她又沒去過上界,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身精血有什麼用。
說起來也可笑,前世三千年,費盡心思沒有成為上界之人就算了,連正兒八經的仙人也沒有見過,倒是今生不想修仙了,這些人像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荒似乎心情不錯,他看出了風桑晚眼中的疑惑,也不介意浪費口舌為她解釋。
“下界三千,上界獨尊。這大陸人人都修仙,人人都想飛昇,然而上萬年來沒有一人可達成此目的,你可知為何?”
風桑晚的眼眸果然亮了起了。
“為何?!”
前世她已經是天地中最接近那個層次的人,可還是沒有突破壁障,原本她以為只是自己修為不夠,現在聽荒這樣說,似乎另有隱情。
“答案很簡單,因為上界之主——天帝,他,不希望看到這一界的人飛昇。”
荒說起“天帝”二字的時候,周身靈氣,不對應該是周身仙氣都開始動盪,似乎這兩個字是什麼禁忌,只是說出來都要耗費巨大力氣。
他氣息紊亂,捂著胸口平復了片刻才好。
“該死。”
荒的雙眼微虛,憤怒與仇恨幾乎要噴薄而出。
“司南!為了一個女人,不惜給天帝當狗!我與你上萬年的交情,就換來一道咒令。”
看著荒癲狂的樣子,風桑晚也有些唏噓,她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司南”這兩個字了。前任山川教聖女給她的那一把劍,好像也是這位上界之人遺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