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的光年裡,你我再見亦是兩般模樣。

江家一頓飯吃的簡直像鴻門宴,江南媽媽的熱情和他爸爸的冷淡讓盛年猶如處在水深火熱中,一頓飯下來孟南潯壓根就沒有瞅盛年一眼,的確,江舟很適合他,有錢人郎才女貌的標準配,盛年有點想不通孟南潯為何還要留自己在身邊?論家世、才貌、舉手投足盛年和江舟基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江舟是大家閨秀,盛年最多算得上小家碧玉,王子愛上灰姑娘那是童話故事裡才有的,盛年咯噔一想,孟南潯哪配比喻成王子,他就是個惡魔,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離開江家盛年拒絕了江南的護送,她此刻心裡很亂,很驚慌,很煩躁,如果她事先知道江南和孟南潯的關係,她絕不可能和江南在一起,她覺得人生在逗她,孟南潯就像一粒種子種在她的生命裡生根發芽週而復始的陰魂不散,江南明顯感到盛年又開始如初始般對他略有的疏遠,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跟盛年道歉,說不應該隱瞞自己的身份和家世,那種討好的樣子讓盛年更加討厭自己,為什麼要把江南拖進這趟渾水裡,每當看到孟南潯盛年彷彿看到自己劣跡斑斑的過去,說好聽點是孟南潯資助她和琉夏,說不好聽點她不過是孟南潯花錢包養的女人,是自己用身體換來了她和琉夏現世安好,和江南在一起如何面對江家所有人?如何處之泰然的面對孟南潯這樣的關係網?簡直就是自我折磨,思來想去了幾天盛年給江南發了條資訊:我們分手吧!我心意已決,各自安好。

江南電話直接打來,盛年按掉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直到掛掉第五次鈴聲戛然而止,突然一條資訊發過來:白盛年,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盛年感覺頭疼的要爆炸了,三更半夜的孟南潯發什麼神經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來電是孟南潯,盛年摁了接聽,沉默了好一會冷如冰的聲音傳來:給你三分鐘立刻下樓,否則我就親自上去揪你下來。

孟南潯你個大混蛋!對方電話已結束通話,盛年磨嘰磨嘰的穿好外套圍好圍巾,又故意磨嘰了一會才下樓,路燈下他靠在車邊抽著煙,煙霧被路燈渲染的虛無縹緲,他抽菸的樣子有一種蒼涼的孤獨,盛年離他還有幾步遠喊他:孟南潯!他略微吃驚的望著盛年,兩個人彷彿已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孟南潯掐滅菸頭朝盛年走來,他走一步盛年便退後一步,她怕他,該死的,她和江南在一起時溫柔的像只貓,見到自己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躲之唯恐不及,孟南潯就像老鷹捉小雞般以最快的速度揪住盛年,他的氣息逼近另她惶恐不安,她想逃離他的身邊卻被他揪住壓在車上,路燈把他的面孔照的昏暗邋遢,鬍子拉碴的臉像剛從醫院走出來一般憔悴,這樣的孟南潯實屬罕見,在盛年的記憶中就算發生天大的事孟南潯都會光鮮亮人的出現,此時的他貌似很疲倦,他將盛年壓在車上,身體半壓下來雙眸望著盛年,盛年喊道:小心,莫要壓到我肚子。

孟南潯輕哼:怎麼,怕孩子壓掉了進不了江家的大門?

盛年試圖推開他,無奈女人的力量天生抵不過男人只好作罷,她怕孟南潯做出別的攻勢用胳膊抵住孟南潯的下巴莞爾一笑:你是見不得我好?還是嫉妒我找了個比你溫柔比你會疼人,比你還要多金的富二代呢?

啊!一聲驚呼孟南潯一口咬在了盛年脖子上,那般的用勁,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連骨頭帶肉吃到肚子裡般狠心,盛年只覺脖子上疼到窒息,她被咬疼了衝著孟南潯狂喊亂叫:姓孟的你不是人,你憑什麼踐踏我的尊嚴和感情,你知道魔鬼長什麼樣子嗎?就是你這般模樣,你就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我討厭你恨你,此生我能再遇到江南那樣讓人溫暖的男人已屬幸運,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的糾纏。

孟南潯將手慢慢下滑放在盛年的肚子上冷麵如霜道:你最好說實話肚子裡懷的是誰的種,如若你不小心口誤,怕是會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