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那兩位肯定知道,為什麼不乾脆成全了?”

寒江想了想,也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喬娘子本來就和秘書丞家的二公子有婚約,可她為了寧世子,鬧得對方退了婚,以至於現在喬校書都升不上去。而我們這位侯夫人又看不上喬校書是旁支,沒有爵位,最多給個妾室位置。還有,喬娘子說什麼‘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嗯……一氣之下病逝了。”

崔智光展顏:“只是對外說法吧。你們肯定查得到。”

“她與寧世子夜半私奔了,一年後找到,已經生了兒子,寧世子打死不願意放棄母子倆,所以雙方各退一步,讓喬娘子現在英水巷住著,等正室夫人進門再說。”

漂亮!

“兒子去哪裡了?”

彩江眼中促狹:“女郎,侯府最角落的院子裡,藏著一個孩子,被寧世子喜愛的通房養著呢!”

“雖然被很多事打斷了節奏,但侯夫人應該很快會讓您知道這件事。”

寒江露出和崔智光頗為肖像的哂笑:

“畢竟德慶侯和世子總有不在後宅的時候啊。”

崔智光無奈淺笑:“這都是小事。我還真不太在意寧邦彥到底內寵多少,婚前有沒有風流債。年少慕艾,說得好像誰沒有一樣。”

彩江湊過來:“哦——女郎是說小宣伯?沒想到,當初看見他還以為只是個官宦子弟,竟然來頭還挺大的。”

“小宣伯當時看女郎眼光赤熱,女郎您也不是……”

想到什麼場景,崔智光竟然面上飄紅:“都說了,我沒禮成!”

幾個江笑哄一團,不再提了。

……

“你們叫寧郎來見我!”

喬薰聽完德慶侯府眼線婆子的傳話,哭得不能自已,一根簪子抵在自己的喉嚨:“憑什麼我一輩子就是妾室!我的昌兒要給那個女人的兒子讓路!讓寧郎來給我個交代,欺負我們母子無依無靠嗎?”

“娘子,這……侯府那邊從來都是他們過來,我們不能過去的呀!”

說來院裡的下人心裡還有怨氣。

說來他們也算侯府的下人,但要命就要命在他們是外室的下人,月錢少,主子脾氣大不說,還不能提自己的主家,沒有多少臉面。

要不是生了侯府的小主子,也在世子心尖上,誰要理會她?

聽說府裡的新夫人貌美尊貴,待人親和大方,大家風範,憑什麼人家要被你拉下來,你算老幾?

更熟知內情的,面露鄙夷——身為貴女但自甘下賤,未婚通姦生子,還指望以後坐上正室位置?商賈人家都不會讓這樣的妾室當平妻!

但確實現在喬薰死了不好收場,有下人硬著頭皮去了侯府一趟。

寧邦彥好不容易調和了哀嘆老父和垂泣老母的矛盾,滿腦子官司,想去雪斕閣找妻子說說話,又聽小廝通報完英水巷的糟心事,立刻就吼了出來:“薰兒怎麼這麼不懂事,這種爭寵求媚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不去!

他想回自己的院子清淨,情分又在,終是不忍:“你去把那把我之前買來的牡丹纏枝玉梳送去給夫人,請她早點歇息。”

“那不是……”

本來要給喬娘子的嗎?

得到主人冷冽的眼神,小廝不敢說,只得應聲去做。

寧邦彥從後門出去,第一次走向英水巷的心情那麼沉重。

進了門,喬薰梨花帶雨地撲上來:“寧郎!”

他沒有溫言去哄,而是輕推開她,皺眉:“薰兒,你太不懂事了!”

喬薰怔然淚目:“你……你說什麼?你是在說我?”

一向愛惜她的寧邦彥會這麼說?

寧邦彥舒一口濁氣:“薰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