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飯,能唸書就行。”

寧邦彥再三保證,指天立誓,一定會讓她和兒子風風光光團聚,不碰那貴女一根手指頭,喬薰才笑中帶淚地把他推出門。

她回頭,卻是不甘和不可置信——古代封建女人不都是矜持古板的嗎?那個崔智光怎麼敢……怎麼有臉鬧到長輩面前?

她穿越到這副同名軀體裡也幾年了,可恨很多肥皂玻璃什麼的已經有了技術,詩詞什麼的她又背不熟,什麼霸道王爺公子愛上我更是沒有。

原身也是官家女公子,但身份不高,她也不甘心嫁給一個沒見過面的人,偷跑出來,遇到了寧邦彥。

侯府世子,這才是穿越女該有的姻緣!

外室?

這不要緊。

多少甜寵文裡不都是外室坐到主母的嗎?一路打怪升級才精彩。

那個公府貴女,據說可是克母的棄女,就算被送到王府外祖家又怎麼樣?都不是一個姓,能對她多好?

還不是落水被寧邦彥一救,迫不及待用以身相許嫁進來?

愚蠢的封建女性,以為這樣能得到寧邦彥?

還不是要給她和兒子鋪路!

她在那邊沾沾自喜,一旁有個侍女拜道:“娘子,雞湯好了,您要喝點嗎?”

“上點吧。”

喬薰表露倨傲的真面目,一甩帕子,坐到椅子上。

“是。”

她端來熱乎乎的雞湯,指甲一摩挲,立即有粉末落入其中。

但她做得不動聲色,沒人發覺。

侍女回了廚房,有個婆子看向她:“妹子,你是新買來的嗎?生面孔啊。”

“是呢。王二家送鮮魚是不是今天?我去看看。”

侍女一張圓臉蛋瞧著親和喜人,婆子不疑有它,專注自己的活計:“去吧。”

她走出院落,有隻小雀飛了過來。

她像是逗鳥似的,富有節奏地嘬幾聲。

小雀拍拍翅膀飛走了。

再落下來時,在彩江手裡。

小鳥按照同樣節奏叫了幾聲,彩江瞭然,冷嗤:“咱們這位姑爺,還真是豔福不淺呢!”

她回到宜瑚院那裡。

崔智光坐在椅子上,捧茶盞用茶。

彩江耳語崔智光:“女郎,查到了。女人在英水巷,姓喬,叫薰兒,和世子有兒子在侯府,侯府八成對此事門清。詳細的【羽部】再對照畫像查一查。”

崔智光臉上驚喜展顏:“真的啊!找到了,還不快去找過來給君舅君姑!”

這副天真情態倒引得同樣有女兒的德慶侯慈笑:“你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們啊?”

崔智光起身一拜:“新婦聽聞,昔年君舅擊退南海部落,收繳一株二尺高的白珊瑚,以此為禮下聘君姑,傳為佳話。新婦這裡恰好有一株紅珊瑚,這麼高的,”

她比了比,差不多三尺,“拿來孝順給二位,恭祝二位福壽綿長,和睦百年。”

她嘻笑:“新婦怕底下人粗心,沒帶來,這才放心了!”

語畢,寒江領著小廝,將花盆裡耀眼的紅珊瑚帶來。

珊瑚本就少見,如此奪目的紅珊瑚,更是珍寶。

這一回不要說德慶侯,連戚夫人看崔智光都親熱起來:“你這實心眼的傻孩子,這等好東西,自己該藏著才是!”

嘴上那麼說,她的陪房已經蠢蠢欲動了。

崔智光這禮物送的巧。

既彰顯了財力,又不讓人生厭,還讓德慶侯和戚夫人回想起過往輝煌和甜蜜,吵的架也有了臺階下。

崔智光無所謂。

這種她還有很多,算不上什麼稀罕物。

於是,寧邦彥氣勢洶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