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元的課多,比陳晃的的多得多。

按照他們現在的情況,兩人沒辦法回到訓練營了。

陳晃乾脆請了家教,陶稚元在家裡備考,陳晃則是去訓練營做最後衝刺訓練。

離考試只有一週時間。

他們在附近租了一套新的房子,陳耀淨有時候做完化療就回來家裡蹭吃蹭喝,陶稚元也樂意讓他來,有時候陳晃去訓練,家裡沒人,實在安靜得過分。

多了陳耀淨的吵吵鬧鬧,倒也多了分生氣。

江月山看見陳晃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這段時間這兩人就跟失聯了一樣,要不是蘇寧安跟他說別擔心,他都要報警了。

“wok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陳晃放下袋子,插著兜靠在宿舍樓梯邊上,挑眉看向江月山:“你跟我男朋友說我出軌了?”

江月山:額………

事是這麼個事,但是吧……

他有點尷尬了。

“我把你當兄弟你在我背後挑撥離間是吧?”

陳晃抬腿踹了他一腳,而後沒再理他,轉身收拾桌子,他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桌子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江月山跟在他身後,急得抓耳撓腮,連忙解釋:

“那不是我聽到的嘛,你這話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誤會什麼?”

陳晃回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分手兩個字?你耳朵有毛病就算了,眼睛也不行,我能是這種腳踏兩條船的人麼?”

意識到自已冤枉了人,江月山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誇張的拍了拍胸膛,

“不是啊哥們,我耳朵還真的有一點毛病,嘿嘿這可不騙你,還有啊那我不是怕你們之前感情出問題嘛,作為哥們那必須拔刀相助啊!”

陳晃簡直無語,昨天晚上陶稚元突然開始興師問罪,一下子聯想到之前江月山說的話,他聽得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有過這件事情。

“你這是拔刀相助嗎?你這特麼是捅我一刀吧你?”

陳晃走擦完桌子走到陽臺,突然腳步一頓,盯著空蕩蕩的欄杆底下的白瓷磚,轉頭看著江月山,

“我盆栽呢?”

江月山一愣,摸了摸腦袋,想了想,“啊?你是說那一盆月季嗎?早就被丟掉了……”

“誰丟的?”

陳晃臉色一沉,他走之前枝椏才剛冒出來,盆栽上面有自動滴水裝置,按照時間推算,現在差不多快開花了。

“李……李即。”

他的對床。

陳晃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李即,他們宿舍透明人一個,現實裡面憋不出半句話,網路上卻是暢所欲言,剛來的時候就加了他的微信,喜歡在大半夜給他發訊息問他睡了沒。

剛開始他還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只是在他們宿舍偶爾聊到物件的時候李即格外安靜,但是一談到陳晃花又開始多起來。

時間一久,誰都能察覺到李即對陳晃有點意思。

喜歡陳晃的人不少,陳晃習以為常,對待除了陶稚元以外的其他人他都是除了必要的社交以外一句話不說。

剛說完,手機叮咚一聲,陳晃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李即發來的訊息。

李即:你回來了嗎你在宿舍嗎?!

陳晃面無表情看著,他之前嫌煩遮蔽了李即,後來訓練上的事情又把人拉出來,只是沒想到他剛回來,李即就得知了。

他關掉手機沒打算搭理,江月山又解釋道:“那天晚上他突然要打掃陽臺,非得說你一盆月季快要枯萎了……硬是要清理掉,我攔都攔不住啊。”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即就是要趁這個機會叫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