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獅子,做的自然不如後世的精緻,也不是專門的雜耍藝人。

但這難得的娛樂,人們依舊看得高興,是演了一路,他們追了一路。

獅子們時而翻滾,時而撲球,時而彼此嬉鬧,伴隨著鼓點,孩子們看得出神。

一場表演也就一炷香的功夫,童玉君提了一串錢放進了舞獅隊的籮筐裡,隨著銅錢入筐,又響起了一陣歡快地嚓聲。

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方芝帶著孩子跟童玉君打過招呼之後也跟著離開。

天色越來越黑,幾人舉著火把,一大群人摸黑趕路也不怕。

童玉君將今日買的蠟燭全部拿出來,圍著小院點了圈,整個院子都亮堂了。

她想起了小時候,村子裡十幾個小孩子一塊捉迷藏,也是元宵節,家家戶戶都點著蠟燭,孩子們跟過年一樣。

只不過她比哥哥姐姐們小了七八歲,一直跟在後頭當跟屁蟲。

但是他們都怕帶著她會暴露位置,都不肯帶她,急得她是哇哇哭。

最後還是鄰居家的姐姐拿了個燈籠哄住了她,讓她拿著燈籠往她們相反的方向走。

元宵節一過,日子就過得飛快,春天的氣息已經開始在田野間出現。

油菜追過一次肥之後,不過一夜的功夫,已經開了不少的黃花。

童玉君揹著揹簍從地裡出來,身後跟著三隻半歲大的小狗,早些日子託周葉尋來的,全是狼狗。

別的都挺好的,就是精力有點太旺盛了,童玉君只得讓它們在山上多跑幾圈消耗一下。

名字倒也好起,隨了松絨的輩分,松山、松塔、松子。

松山它們來了,除了看家護院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兔子她終於敢讓它們合籠了。

等日後越來越多了,正好拿來給松山它們加餐。

一人三狗從油菜地裡回來,身上多少沾了花瓣和泥土,松山幾個又在嬉鬧,松絨趴在房頂上,有些嫌棄的別開了頭。

不過元宵節之後的日子裡,童玉君的醫學經驗進度條倒是長挺快。

最近來找她看病的不少,基本都是婦人。

這個年代大部分婦人都會從成婚開始,一直生到絕經,這麼多次的生育,加上月子裡休息不好,都會落下病。

只是女醫很少,加上閤家村的村民多半家境不富裕,這種不死人只折磨人,又難以啟齒的病,婦人多會選擇熬過去。

童玉君回到木屋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有病人在等了。

“童大夫下地去了。”

“是啊,油菜該除草了,這春天到了地裡活就多,陳嬸、張嬸來得可真早啊。”

童玉君說著,將半掩著的堂屋門推開,將二人迎進了西屋。

自從來這扎針灸的人越來越多,她就在屋子裡添了一張小床,用屏風隔開。

這樣就算一次有兩個需要針灸的病人也能安排的開。

即便不是第一次針灸了,張嬸、陳嬸躺在床上還是有些緊張,彼此互相打著氣。

童玉君簡單的做了消毒,一邊進針一邊同二人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

“最近感覺怎麼樣?”

陳嬸性子較張嬸外向些,當即笑著接話道:“好多了,最近沒那麼難受了。”

張嬸也點點頭,附和一聲,“是啊,多虧童大夫呀。”

童玉君依次給她倆紮上了針,她倆的病不一樣又差不多,張嬸因為生育次數過多,子宮脫出。

而陳嬸則是漏尿,但兩人都有比較嚴重的婦科炎症。

除了針灸,童玉君還給她們開了藥,又吃又洗。

若非她說可以用草藥抵藥費,只怕她們還是不會來看病。

可就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