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都處得熟了,童玉君要下廚周葉也就沒攔。

這次小炒肉主要用的是五花肉,這些年大家都愛吃肥的。

五花肉炒出油脂,童玉君想了想,還是將豬油盛了出來,只留了一些。

這年頭油都金貴,她得為何滿一家考慮。

切好的青椒倒入鍋中,辛辣的味道撲鼻而來,周葉、趙月娘二人在一旁沒得防備,吸了不少。

“咳咳咳。”

婆媳二人當即就咳嗽了起來,頭次接觸辣椒,更加受不了,眼淚都咳出來了,更是鼻尖還有些可疑的液體。

“玉君這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比茱萸和辛啊?”周葉一面用帕子擦臉一面問道。

童玉君手中揮動著鏟子,笑著道:“這叫辣椒,跟番薯是一個地方來的,就是辛才好吃呢,保管你們喜歡。”

眼瞧著菜差不多了,她加了一點點鹽和醬油調味,這最後一道菜便完成了。

家裡吃飯的人不多,方桌擺了一桌,除了何滿一家和屠夫外,都是來幫忙的鄰居。

“嫂子快別忙活了,上桌吃飯吧。”鄰居們招呼道。

“來了來了,最後一道菜了。”

因著朝廷嚴令不準民間釀酒,而酒價又不便宜,席間並無人飲酒。

只見眾人的筷子用得飛快,只那一盤青椒炒肉沒人動。

這哪行啊,辣椒炒肉就是要熱熱的才好吃啊,童玉君便夾了第一筷子。

趙月娘和周葉也緊跟其後夾了一筷子,只一口,便被這獨特的口感征服了。

青椒吸滿了油湯,辛辣刺激著味蕾,其中帶著一絲肉香,夾雜著青椒本身的香味,讓婆媳二人根本停不下來。

眾人見婆媳二人吃得歡快,也跟著夾了幾筷子,皆是眼睛一亮,拿筷子的動作速度越發的快。

童玉君心中暗自歡喜,她就知道,沒有一個湘地人能拒絕辣椒炒肉。

一盤子青椒炒肉量不算很多,一人幾筷子後便見底了,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最後只剩一碟子油,何大柱詢問了眾人後,將碗中的飯倒入菜碗中,拌一拌就開吃了。

童玉君心中直呼他有眼光,辣椒炒肉的油湯拌飯最好吃了,小時候就靠這個都能吃下兩碗飯。

飯後童玉君推薦起了青椒,這可說到她們的心坎上了,早就想問了。

等童玉君回去的時候,幾人都向童玉君預訂了明年的辣椒秧子,更是約好了後天一塊打餈粑。

回到木屋時,松絨蜷在被窩裡,對著她喵了幾聲,似乎在控訴她大半天不回家。

童玉君先給火塘生了火,這才將松絨薅了過來,整隻貓靠在童玉君懷裡,懶洋洋地烤著火,任由童玉君撓著它的肚皮。

沒多久,懷裡的松絨便已經睡了,而且睡得四仰八叉的,童玉君抱著是一動不敢動,這小祖宗也就冬天的時候最黏人。

第二天一早,童玉君將外頭菜地裡的白菜、胡蘿蔔清理了一部分,等會通通扔回空間喂兔子。

她準備將地翻一翻,空間裡土豆已經育好芽了,她打算挪一點到外頭來。

不過童玉君也不確定如今這個天氣土豆能不能活,只記得以前她家土豆好像都是年前種的。

等施完肥,童玉君動了動鼻子,當即就往空間跑,松絨鼻子靈,一見童玉君過來,立馬就跑開了。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有本事你自已鏟屎。”

等從溫泉裡出來,她隨手拿了塊幹帕子,將頭髮擦到半乾,穿了厚襖子坐在火塘前烘著頭髮。

這會子,院子裡卻傳來動靜,童玉君隨手拿了根桃木簪子將頭髮盤了起來,走出堂屋。

院子外走來一年輕男人,大概二十來歲的模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