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熱流從她身上流出,隨即意識越來越模糊。

“酥酥…酥酥…”

江酥酥聽到有人在叫她,但眼皮好像千斤重般,醒不過來。

好一會兒,她終於睜開眼睛,雙眼中閃爍著驚恐的餘悸,臉色蒼白,如同月光下的玉石,透出一種脆弱而純淨的美。

她的長髮散亂在枕頭上,如黑色的瀑布在靜夜中流淌。她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彷彿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霍洐硯微涼的指尖擦拭她眼角的淚“是不是做噩夢了?”

江酥酥還沒緩過來,清晰的夢境和清醒不過來的感覺歷歷在目。

她坐起來抱住男人勁瘦的腰,眼淚無聲的滑落。

霍洐硯抬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接著輕拍著她的後背。

好一會兒江酥酥的呼吸才平緩過來直接在男人的懷裡睡著了。

霍洐硯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來,幫她蓋好被子。

他走出陽臺吸了口煙,低頭摸了睡衣些許溼潤的地方,心裡泛起絲絲疼痛,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酥酥做噩夢了。”

陸一鳴懵懵的聽到這句話,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酥酥剛剛做了噩夢。”

“不是,你大半夜擾民就為了說這個啊?”

“明天過來幫我看看她。”

“不是,你家不是有家庭醫生嗎?”

“D國最新的那批器材…”

陸一鳴立即變的狗腿起來,“霍哥,你真是太見外了,嫂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嫂子。”

“嗯,照顧?”

“不,不是,保證還給嫂子一個良好的睡眠質量。”

“等她睡醒後,我會叫張嫂通知你,你再過來,掛了。”

“好的,那個器材什麼時候…喂…喂。”陸一鳴心累的看著掛了的電話,“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陸一鳴從小和霍洐硯一起長大的,兩人的母親是好友,一直有來往。

他從小就對學醫感興趣,在醫學這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三個月前他出國交流,前兩天才回來,還在倒時差。

江酥酥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了,習慣地摸了一下身邊的被子,發現早就已經涼了。

江酥酥呆呆的坐起來,隱隱約約好像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夢。

有些奇怪,她不是穿過來的嗎?為什麼那個痛感那麼真實。

江酥酥嘗試的聯絡007,“小七,小七,你還在嗎?”

“剛剛回來,怎麼了宿主?”

“為什麼我會夢到原主,不是說她去投胎了嗎?”

“是這樣的宿主,你現在用的是原主的身體,所以會受到她原來殘留的情緒影響。”

“是這樣的嗎?”江酥酥有些奇怪又說不出哪裡怪。

007心虛的開口“宿主,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總部那邊聯絡我了。”

江酥酥有些疲勞的揉了揉眉眼“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