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響,怒吼道:“你們這些西域狗賊殺我父母,擄我弟弟,我與西域人是家仇國恨!”

“那你怎麼就憑藉一個牽機散認定我是西域派來的?”

“從西域進京至少需要七日,而牽機散,中毒七日必定毒發,除非你有解藥,你又不是達官顯貴,哪裡認得厲害的藥師,所以你必然是西域來的細作,難不成今夜你就對皇上下手了?”張太醫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驚愕地看著趙鳶。

趙鳶看他認真的神情,突然覺得和自己的那位故人好像,她側過身子,贊同地拍了拍手,戲謔道:“好完整的證據鏈,張太醫不去寫畫本子真是可惜了。”

雁鳴也在角落裡摸著鼻子憋笑,從這位太醫嘴裡出來的故事確實很精彩。

“可張太醫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達官顯貴呢?”趙鳶繼續發問。

張太醫瞬間臉憋得通紅,他素來喜歡聽些宮裡的八卦,許多事都是和太監宮女打聽的,宮裡人多嘴雜,這天降嬪位娘娘,自然是引起了許多人的討論,張太醫自己整合了聽到的多有版本,最終得到了這位寧嬪不過是個普通平民丫頭的結論。

“娘娘問您話呢?就算是院判您也應該懂得宮中的禮數。”雁鳴見問到關鍵的地方,再次拿起火鉗子比劃。

“雁鳴,別嚇著張太醫,讓他慢慢說。”趙鳶對於這種審問時被逼急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雁鳴唱了黑臉,自己這個紅臉必須也要唱到位。

“宮裡所有的人在內務府都有檔案,我打聽過了,唯獨娘娘的檔案資訊是被人撕掉的,你要真的有背景,為什麼還要抹去呢?”張太醫說得振振有詞。

“張太醫還真是老眼昏花。”聽著他越發沒底氣的聲音,雁鳴主動上去斟了一杯茶。

“那你說,你們到底是誰?這宮裡是什麼樣的身份必須要被抹掉?你以為自己是被圈養的前朝公主嗎?!”張太醫顫著手接過雁鳴的杯子,一口也不敢喝。

趙鳶一愣,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比喻,她的境況,確實有相似之處,她放鬆地撥出一口氣,悠哉道:“雁鳴,告訴他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