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吃飽飯,他們這些主帥都會委屈自己,所以趙鳶對飯菜也不是很挑剔。

芍藥曾經也埋怨過內務府的飯菜,可奈何主子不當回事,她也無可指摘。

一盤白菜豆腐,一碗米飯,這就是趙鳶簡簡單單的一餐。

“內務府就給你吃這種東西?”許臨淵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後,嚇得趙鳶一個激靈。

她放下碗筷,躬身道:“給皇上請安。”

許臨淵的臉色很難看,他下了早朝又在紫宸殿看了許久的摺子,中午本想陪趙鳶來吃吃飯,可見到桌上的飯菜時,他氣得發抖。

“去找楊德富來。”許臨淵對著雁鳴揮揮手。

他扶起地上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無奈,“你就這麼忍氣吞聲?”

趙鳶看著桌上的菜,淡然一笑,“這很好啊,有菜有米已經很豐盛了,皇上估計沒嘗過樹皮的味道吧,比起那東西,能吃到這些我已經很知足了。”

許臨淵懊惱地捶捶腦袋,他不明白眼前人過去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

“李忠全,去把重華宮外的樹皮扒一片去。”

趙鳶挑挑眉,竟然真的去找樹皮,眼前人還真是行動力超群。

握著乾枯的樹皮,許臨淵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這真的能吃嗎?”

“皇上何必讓自己受這個罪,人生來命不相同。”趙鳶想奪過他手中的樹皮,卻被他一口送進了嘴裡。

乾癟地咀嚼聲迴盪在宮裡,屋裡的人都被支了出去,趙鳶一個健步上去開啟了許臨淵的嘴,“快吐出來!”她伸出手,想要接過許臨淵嘴中的東西。

“奴才給皇上、寧嬪娘娘請安——”楊德富尖細的聲音響起,兩個人同時轉過頭。

許臨淵黑著臉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太硬了,幾乎咬不動,更別提咀嚼消化,他看著趙鳶單薄的肩膀,艱難地開口:“以後別吃這東西了,你這麼瘦,也該補充些營養。”

楊德富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其實趙鳶剛進宮的時候吃的也沒有這麼寒顫,不過是進了一回慎刑司,內務府的這幫勢利眼更不把她當人看了。

“楊公公這身子倒是壯實,也該減減肥了,明天開始你吃樹皮,你這幾天的份例全都撥給西北的將士,一週之後你再給朕恢復正常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