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人把莫玲七手八腳地抬起來,急地在身後哭嚎道:“你這潑婦,她再有過錯你也不能這麼打她吧,玲兒啊,我的兒……”

“太后有所不知,我們草原女兒的臉可是比萬金都貴重,貴妃她莫名其妙的衝上來觸碰我的底線,我可不能輕饒她。”

太后指著靈慧,哽咽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一屁股倒在椅子上緩了許久,才喃喃道:“這宮裡反了天了,皇帝再這樣縱容下去,天理也難容,玲兒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人呢?定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蹄子先挑的事。”

這話說的極為難聽,估計是真的急火攻心了,太后也顧不上完顏靈慧也是丞相送進來的人了,只想先保住自家侄女。

許臨淵臉上到沒什麼表情,只是仔細地檢查著靈慧的臉,見單純是有點破皮,他才鬆了口氣。

身後的趙鳶卻意料之外的開了口:“太后怕是忘了,莫妃娘娘這些日子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許是今天頭疼眼暈看錯了人,這才打了靈妃,這臉上的印子這麼明顯,臣妾這種不通醫術的都看得出來。”

“哀家說話什麼時候輪得上你插嘴,還有什麼叫莫妃?玲兒是皇上親封的貴妃!”太后氣得腦門子上起了一層汗,惡狠狠地瞪著趙鳶。

“母后,前幾日玲兒犯錯,朕降了她的位份,她是妃位,又沒有封號,稱呼莫妃並沒有錯。”許臨淵扶著靈慧坐起來,話是對太后說的,可一個眼神都沒分過去。

明眼人都看出了皇上對靈妃的寵愛,太后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可終究是束手無策,即便她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可眼前的君主並非親生,又無感情,是一點也拿捏不了。

“皇帝別忘了,西域公主能牽制住西北局勢,丞相之女牽制的可是朝堂上的局勢。”她扔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趙鳶抿著嘴笑個不停,心道這還真是無能狂怒,竟然敢把牽制局勢的事情擺到明面上講,若許臨淵真是她親生的孩子,怕是現在已經被氣死了。

許臨淵板著臉,掃視了一圈殿裡的人,“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各幹各的去!”

一群宮女太監太醫侍衛都被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嚇得不敢說話,見許臨淵這樣講了才連忙散開。

“把莫妃帶回長樂宮好生休養,還有頭疼的毛病也要儘快治治,今天是傷了靈妃,要是哪天傷了太后、傷了朕呢?”

太醫們的眉頭幾乎能夾死蒼蠅了,上到副院判,下到新來的小學徒,都診不出頭疼之症是何,但皇上太后寧妃都這麼講了,他們也只能應下。

很快貴妃被貶,三妃同位的訊息就在宮中傳開了,不少人也是感慨西域兒女的勇猛,甚至都動了想學武的念頭,就連芍藥都求著趙鳶教她幾招。

對於她這樣一時興起,趙鳶笑著讓雁鳴帶她開開眼,雁鳴提溜小雞仔一樣把她揪到房頂,這人就嚇得哇哇大叫,嘴裡又反悔著說再也不學了。

從房頂上下來,還是任勞任怨的在一旁幹著擦槍的活兒,看著趙鳶勢如破竹的槍法,芍藥看她的眼神越發崇拜了。

胡鬧到深夜,趙鳶洗漱好已經準備睡了,房間的門卻突然開了。

她警惕地睜開眼,即便沒有光她也能憑自己的夜視能力看清人的動作,看那身形竟是個男子,趙鳶抄起枕下的短匕,做好了進攻的姿態。

“哎呀。”那人見到泛著白光的兵刃,嚇得往後撤了一步,又接著道:“是我啊。”

竟是許臨淵。

她把短匕重新放回枕下,身體一下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

“怎麼這個時間偷偷溜來?雁鳴沒注意到你嗎?”她問道。

提到這個許臨淵又不免嘖了一聲,“剛剛我進門就看到雁鳴直勾勾地看著我,你們主僕二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