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靈福殿裡的寶貝如流水一般湧入,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西域公主深得皇上的心,就連貴妃娘娘都無法與之相比。

莫玲看著桌上簡單的飯菜,一怒之下推倒了桌子。

“娘娘!”春桃嚇得退後幾步,又上來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靈妃、靈妃,天天都是那個女人,皇上已經幾天住在那兒了,之前趙鳶那個賤人都沒這麼得意過!”莫玲甩開她的手,憤懣地抄起桌上的花瓶就砸。

鋒利的瓷片崩的到處都是,要不是春桃躲得及時,現在臉上也是一道大口子。

她哭喪著臉道:“小姑奶奶,太后那邊咱們也去鬧過了,皇上壓根不搭理,這靈妃又是丞相送進來的,咱們還能說什麼?”

莫玲洩氣般癱倒在凳子上,不爭氣的眼淚又淌了下來,“你說我哪裡不如她們?我也是書香門第家養出來的小姐,她們一個是粗俗的武將,一個是風月場合的破鞋,為什麼皇上就這麼高看她們?”

“依奴婢看,皇上對她們無非都是利用背後的勢力,現在丞相大人早就和皇上一條心了,皇上也不用多費出心力來折騰了,可她們二人都關乎到西北的局勢,這可是皇上現在最關心的。”

“可是皇上也太偏心了……”莫玲喝了口茶,又是一個嘆氣,“不行,我今天要去找皇上。”

說著她就朝著屋外走去,春桃只好趕忙給她準備轎攆,等一干人浩浩蕩蕩地走到紫宸殿,見趙忠全守在門口,莫玲趕忙走上去,“趙公公,皇上可在裡頭?”

趙忠全看她一腦門子的汗,這幾天她大鬧的事他也聽說了,便惋惜道:“娘娘來的真是不巧,剛剛十王爺進去了,皇上說不讓任何人進呢。”

紫宸殿裡的人聽到她嬌俏的聲音,也是一愣,“你們還真是湊在一起來啊。”

趙鳶穿著一身小太監的衣服,尷尬地站在那裡看著兩兄弟。

“是朕讓她弄成這樣來的,小時候不也是女扮男裝過?”許臨淵笑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他小聲道:“沒曬著吧?”

趙鳶更尷尬了,心裡大罵他不要臉,可這人是皇上,又在他兄弟面前,趙鳶只能回答:“無礙。”

十王爺一臉吃了黃連的表情,嫌棄地撇過眼,“皇兄要是讓我來看二位恩愛我可就走了,比起我,還是外頭那位適合在這兒。”

許臨淵見他要起身招呼莫玲一下子急了,趕忙攔住,“可別,要是見了那個小姑奶奶,又是一通鬧騰,我最近都躲著她呢。”

“皇上還是說正事吧。”趙鳶被捂得有些熱,臉都紅撲撲的,可十王爺在這兒,她也不好有其他動作,只能催促這位皇帝趕緊說正事。

許臨淵正了正神色,拿出一個長長的卷軸,“我是想給二位看看我新得的好畫。”

趙鳶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又看看畫卷,餘光瞥向十王爺,也是一臉不解。

“皇兄這是在戲耍我們嗎?宮外一大堆事還等著我去辦呢?你讓寧嬪裹成這樣,就是為了這東西?”

許臨淵道:“彆著急啊,你倒是看看嘛。”

畫卷一寸寸地展開,但似乎只是一幅尋常的山水圖,趙鳶對繪畫絲毫不通,根本看不明白,只能瞧個樂呵,十王爺許臨峰倒是對此很有興趣,“這是皇兄自己的作品吧,你讓臣弟一早進宮就是為了這個?”

許臨淵也不多言語,只是繼續展開畫卷,等畫整張鋪在桌面上時,冷冽的寒光讓兩個人都是驚了一身冷汗。

“短劍?”許臨峰仔細湊過去,半天也沒看出短劍的蹊蹺。

趙鳶眼珠一轉,已經想到了自己聽過說書先生講過的故事。

“這就是皇上說的辦法?”趙鳶拿起短劍,是已經開過刃的,上面的花紋,正是她熟悉的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