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迎接香港特區首長呢。
圍觀的群眾對著汽車指指點點,但看到被歡迎的是一個老瘦猴,和一箇中年發福的男人後,人群就都散開了。
七叔依舊是客氣的不得了,親自迎接了出來,看到張國忠和老劉頭之後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
七叔如今已經九十多歲了,看起來竟然和老劉頭差不離,張國忠不由得感嘆,有錢人保養的就是好啊。
把二人讓進了客廳,老劉頭就發現一旁的沙發上還坐著個人,正低著頭抽菸鬥呢。
“喲,秦爺,動作可真快呀。”
老劉頭坐在了秦戈的對面,也賭氣似的拿出了煙盒子,抽出根菸點上了,秦戈也沒搭理他,從嘴裡吐出個菸圈。
“秦先生您也在呀,我和師兄來之前還商量要不要通知您一聲呢。”
張國忠坐在了秦戈的身邊,秦戈按滅了菸斗,笑著對張國忠點了點頭。
“啊,阿戈也是若遠請來幫忙的,以往都是你們三個合作,想必在一起應該更得心應手一些。”
七叔貌似也看出了二人的態度不是太對,好像是不太對付,尷尬的笑了笑解釋了起來。
“啊,那我們倆可是特別的得心應手啊,是不秦爺。”
老劉頭在得心應手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眼神瞟向了對坐的秦戈。
秦戈並沒有說話,也瞟了一眼老劉頭,顯然是懶得搭理他。
“七叔,這次來怎麼不見廖少爺呀?”
張國忠也懶得看這兩個老不正經的掐架,問起了廖若遠的事情。
“哦,若遠怕會和他那幾個朋友一樣,最近幾天都在廟裡住,我這就派人把他接回來,阿光!”
雖說看起來年輕,但是年紀畢竟到了,稍微多站了一會七叔就有些乏了,坐在了正中的太師椅上。
阿光小跑著進了客廳,廖七小聲交代了幾句,阿光應了聲是,又小跑著出去了。
不出十五分鐘,阿光便帶著廖若遠進了客廳,看來七叔所謂的廟離他們家也不算太遠。
廖若遠見到張國忠和老劉頭之後高興的不得了,急忙跟二人握手。
“廖爺,您也知道,令侄之友所中的乃是降術,這種東西可是不好整,我和國忠也只能說是護著廖少爺,想要解決源頭怕是不好辦,畢竟連大陸的警方都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算卦老頭。”
老劉頭張口就說起了降術的難纏,以及施術者的難以尋覓,明顯是想敲老廖家的竹槓。
“劉先生只管盡力,至於能不能找到兇手就是命了,阿光,去把我書房的畫軸和那個長條盒子拿來。”
秦戈笑眯眯的看了看七叔又看了看老劉頭,看來這老小子是跟七叔說過老劉頭為寶貝不要命的性格,上次就為了個玉尊差點折在埃及。
其實也不用秦戈提醒,廖七混了一輩子商界,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油條,又豈能不知道投其所好的道理,上次那副吳道子露出來的時候,面前這位老劉頭的眼睛恨不得都鑲畫上。
阿光這次回來得更快,老劉頭一杯茶還沒喝完,阿光就抱著兩個長條形的東西走進了客廳。
阿光把兩樣東西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
“這是?”
老劉頭指著桌子上的兩樣東西問廖七。
廖七笑了笑,走到茶几旁邊,先開啟了一個嵌金絲的絲綢畫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卷軸,對著老劉頭做了個請的姿勢。
莫名其妙的開啟了那個卷軸,老劉頭的抬頭紋都笑開了,嘴裡哈喇子差點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