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服,也不怕他們骨頭硬。

蠻軍營帳內。

中年男人,臉上有一刀赫然醒目的刀疤,他一臉怨氣的撐在沙盤之上。

已經連續兩次給桑南那位去信,卻沒收到任何指示。

如今謝序臨已經逼到跟前,他到底如何是好?

“扶崖將軍?他孃的那位到底什麼意思?讓我們就這麼幹等著?”一位身高八尺彪形大漢一進營帳,一腳踢開旁邊的椅子,嘴裡不停罵罵咧咧。

扶崖將軍名叫吳貫致,龍霄前朝之時,他吳家在朝中如日中天,後來前朝皇帝被逼死,他也帶著吳家養的私兵一直潛逃至此。

這裡人煙稀少,地方貧瘠,當時這麼多人都盤踞至此,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被逼無奈就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後來慢慢建立了一座城池,也慢慢壯大了自己的隊伍,很多走投無路的年輕壯漢都投靠於他。

吳貫致也是個暴脾氣,他一掌拍在沙盤上,“老子他媽的也窩火,雖然我們有十萬人,可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沒經過專業訓練,要真的硬碰硬,都不夠他謝序臨一個人砍的。”

彪形大漢啐了一口,“他孃的就殺出去,反正龍霄小兒都拿我們沒辦法。”

吳貫致到底是從朝堂上摸爬滾打過的,“龍霄派了二十萬大軍就在百里之外,要是我們打起來,只怕會便宜了龍霄小兒們。”

他寧願投降於謝序臨,都不願意便宜了龍霄那群卑鄙小人。

聽他這麼說,彪形大漢也冷靜了許多。

“那你說,怎麼辦?”

吳貫致摸了一把鬍鬚,臉色陰沉道,“京中那位沒動靜,八成就是出了事,就先忍忍,看看謝序臨怎麼做。”

一臉過去了兩天,雙方都沒動靜。

龍殷翹著二郎腿坐在山丘上,將桑南那片荒漠一覽無餘,兩軍遲遲未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勾起一絲不宜察覺的邪笑,手中的摺扇輕搖,“有意思。”

到底是他小瞧了謝序臨,本以為讓人偽裝蠻軍傷了莫秋,謝序臨會直接發起進攻。

沈青山連夜趕到桑南,將所有收集到資訊交給謝序臨。

“我順著他們送信的小廝一路跟到京城,他們的行事非常隱秘,是一層一層往上提交書信的。

信到了一家茶樓,就不知所蹤了。後來我就在茶樓坐了一會兒,你猜怎麼著?”沈青山描繪的繪聲繪色。

本想賣個關子跟謝序臨互動,沒想到謝序臨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沒接他的話。

他頓感無趣自己接了下去,“茶樓所有人進進出出沒有異常,只有周偉國府中的小廝上了茶樓二樓,又起匆匆的離開。”

陸子謙一邊磕著瓜子,一邊一臉認真的聽著,聽到周偉國,他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