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國聯合一些老臣上奏百姓要求祈雨一事。

朝中爭論不休了半個時辰。

最後皇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依周卿所言,讓欽天監選個吉日。”

“求雨?”魚幼音手上澆花的手一頓,“桑南每年都會幹旱,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這雨季過幾天不就來了嗎?”

蒼靈小聲說道,“聽說皇上要求後宮嬪妃都參加呢!還分發了祭祀服。”

魚幼音想起今天早上,皇上派人送來的賞賜。

她還嫌棄花白的衣裙沒有任何花式,沒想到是為了求雨出席的時候穿。

她放下手中的水壺,擦了擦手,“那就去唄!”

這些大臣不會幹正事,搞這些旁門左道倒是很積極。

皇上聽的欽天監的人稟報魚幼音是個不祥之人,要讓她自焚獻祭。

他生氣的將摺子全掃在地上,“重新測。”

“皇上,下官測了不下五次,都是一樣的結果,須是郡主不祥,惹怒上天,所以才一直乾旱,要讓所有人都跟著她受罪。”

監正全身顫抖,自己也不想觸怒龍顏。

皇上冷靜片刻,把人打發了。

“你怎麼看?”皇上看了一眼裴掌印。

裴掌印低著頭,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老奴不敢。”他是看著魚幼音長大的。

人已經平安無虞過了十幾載,現在來說人的命不好。

擺明了是有人想要挑起爭端。

這天豔陽高照,魚幼音還不知情自己要獻祭一事。

只是這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覺得有種心悸感覺。

越來越多的人往宮內福宏寺走,魚幼音只發現自己穿了一身白,那些嬪妃女眷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魚幼音淡定的站在一旁。

突然有兩個侍衛上前,押住了魚幼音。

“你們……放開郡主。”蒼靈等人急了。

寺廟中間有個大祭壇,巫師口中念著聽不懂的口訣,跟瘋了般的群魔亂舞。

魚幼音冷靜的呵斥蒼靈退下。

她知道古時有活人獻祭的方式求雨,沒想到他們竟是要讓自己成為那個祭品。

魚幼音被帶上了高臺,她冷眼看著皇上,“皇叔是要把我燒死?”

皇上糾結了一個晚上,他也無可奈何,“音兒,皇叔會為你加封諡號,讓你留名千古。”

魚幼音冷笑,“真是愚昧無知,想讓我死還得繞這麼大個圈子?帝王果真是無情。”

“放肆!魚幼音你以下犯上,該死!”皇后怒喝一聲。

“哼!以下犯上?他配當君王嗎?當年若不是我父親,桑南早亡了,你們憑什麼把整個桑南的命運怪在我一人頭上?”

魚幼音紅著眼反駁,祖母被矇蔽,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倒不如過過嘴癮。

“皇上三思啊!幼音是桑南的郡主,怎可用來獻祭?”戚雲州站了出來。

“雲州,退下。”皇后厲聲呵斥。

戚雲州堅定跪在地上,“皇上,幼音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求您收回成命。”

魚博文上前將他拉起來,“表哥還敢為她求情?難不成你和魚幼音是真的有姦情?”

戚雲州用力甩開他,“二皇子謹言慎行。”

皇后,“欽天監測了不下五次,這是天命所歸,或許以後的夏季都會風調雨順。”

魚清徊見狀,偷偷溜走朝著太后的寢宮狂奔。

魚幼音掃過那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止不住的顫抖著,“哈哈哈哈!皇叔啊皇叔!您真是太心狠了,這桑南若真是要靠一個女子犧牲才能換來安寧,就真的離亡國不遠了。”

一股寒意從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