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好奇的靠近,“郡主,後來到底找沒找出原因啊?”

魚幼音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原因嘛!你自己去話本子上找。”

她不需要把原因說出來,因為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皇上耳朵裡。

朝中所有人都誇讚二皇子孝心可嘉,比大皇子那個榆木腦袋好太多。

魚博文別的東西不上進,唯有在皇上身邊端茶遞水上最是積極。

次日,魚幼音就被皇上傳召。

她正襟危坐在皇上面前,白皙水嫩的手指執著一顆白子。

她眉頭緊鎖的看著這盤棋,皇上卻被她這模樣逗笑,“在皇叔面前不必這麼阿諛奉承,隨便下就是了。”

她也不是那種規矩的人。

魚幼音低著頭,將白子落在棋盤上,“皇叔慣會打趣音兒,我這棋藝爛得很。”

皇上手中摩擦著一顆黑子,他渾濁的眼神打量著魚幼音,“這幾日把你困在皇宮,辛苦你了,有什麼需要只管跟皇叔說。”

聲音渾厚低沉,說完還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魚幼音有些擔憂的問,“皇叔可是感染了風寒?”

皇上無力的擺擺手,“年紀大了,夜夜都在做一個奇怪的夢。”

魚幼音眼眸微動,這是要跟她交心?

“夢見你大哥二哥為了爭奪帝位,自相殘殺,完全沒有了之前兄友弟恭的模樣。”

魚幼音驚訝的瞳孔放大,“皇叔肯定是心憂國家事,累著了。”

皇上抬眸掃了她一眼,帝王之息讓魚幼音一時戰慄不已。

“你說說你大哥二哥誰才是太子人選?”

魚幼音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些,她迅速起身跪了下去,“音兒不敢妄議。”

“無妨,今日沒有君臣,談談家常。”

皇上攏了攏廣袖,期待她的回答。

魚幼音抬頭,“皇叔不是心中已有答案了嗎?大哥不善言辭,可孝順您不比二哥少,您只覺得與大哥不親近,可他為了您少有操累,一年到頭都在外面東奔西跑。”

皇上點點頭,“博彥心腸太軟,就不適合做儲君。”

魚幼音笑道,“可我聽祖母說皇叔小時候也特別心軟,不也將國家大事打理的井井有條嗎?”

皇上沉默片刻,忽而又抬手將她扶了起來,“朕聽聞你給二皇子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結局如何?”

“這話本子不過就是音兒用來消遣時間罷了,結局是開放式的,讓人中毒的法子並不是只有下毒,比如有的食物與食物相剋,食物與草藥相剋,草藥與焚香也能相剋。”

魚幼音說了這麼多,皇上自然知曉了其中含義。

“那你認為呢?”皇上的臉色有些鐵青。

“也有可能是外人身上的某種東西,和君王所用之物相剋也不一定。”魚幼音說完莞爾一笑,“音兒隨便說的。”

魚幼音又陪著皇上說了一會兒話,她才退下。

皇上思考著魚幼音的話,就聽見外面的下人稟告,二皇子又來了。

皇上眸中暗光閃動,“朕乏了,讓他退下。”

以前魚博文來御書房,皇上可是次次都見了,偶爾還留他一塊用膳。

今日被拒之門外,表面溫順恭謙,心裡確實極度不痛快。

“二皇子殿下請回吧!剛剛棠韻郡主來陪了皇上許久,想必皇上是乏了。”

魚博文字來就不痛快,一聽到魚幼音來過他就更氣了。

猜測肯定是魚幼音在背後編排他。

他轉身帶著怒氣去了沁梅苑。

魚幼音剛坐下,就聽見魚博文來了。

她翻了個白眼,“不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