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她打我臉,踹我肚子。”謝今宴越來越委屈,止不住哭泣。

“白商,找大夫來。”

白商剛跑出去,就被人抓住往房間拽,“你們放開我,都要造反嗎?”

江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帶著丫鬟趾高氣昂地走進來,“郡主,老夫人請您去前廳一趟。”

“都幹什麼?還有沒有本少爺放在眼裡?”江景林好不容易安撫了白欣,他怒氣衝衝走進房間。

“大少爺,我們都是奉老夫人的命,想請少夫人去敘個話。”

嬤嬤下巴微抬,態度囂張。

魚幼音將謝今宴交給蒼靈,她站起身。

“走吧。”她目光冷冽地看著嬤嬤,後背瞬間挺直了幾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冒犯的威儀。

她倒要看看,她這個從未見過三次面的“祖母”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魚幼音跟著嬤嬤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主屋內,江家所有女眷都在。

見到魚幼音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難掩眼中的鄙夷跟輕蔑。

“見到祖母竟不知道行禮?這是江家,可不是你能耍威風的皇宮。”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江景林的母親霍氏,在知道自己兒子和一個二嫁婦賜婚的那一刻,她都無時無刻不在心裡詛咒魚幼音。

魚幼音無視尖酸刻薄的霍氏,“不知老夫人叫本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江老夫人慵懶的抬起眼簾,打心眼裡也沒想正眼瞧她一眼,“我江家在京都百年,從未出過晚輩動手打長輩的醜聞,今兒你還是頭一個。”

老夫人的聲音十分嘶啞蒼老,令人十分畏懼。

但魚幼音卻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江家好歹也在京都有了百年,竟從未把皇威放在眼裡,本郡主教訓一個粗鄙的蛇蠍女人,如何教訓不得?”

“放肆。”霍氏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木桌上,怒吼出聲。

“老夫人面前你如此譁然,成何體統?”魚幼音面不改色的教訓起了霍氏。

“郡主,你……您眼裡還有沒有尊卑分明?”

說話的是江景林的表妹陳玉兒。

陳玉兒站在江景林的姑姑身後,一身紅衣顯得格外張揚。

魚幼音能記得清這位陳玉兒,完全是因為霍氏想要江景林娶她進門。

魚幼音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她徑直走到江老夫人身旁的位置坐下,“今天我來這裡,也並非老夫人的邀請,只是想為我的兒子今宴討一個說法。”

“你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偷雞摸狗,我不過是教訓了他幾下,他竟膽大包天朝我扔石頭,我才氣不過打了他幾下。”

白欣哭的梨花帶雨,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有事說事。”老夫人輕斥一聲,白欣便壓住了啜泣聲。

魚幼音氣定神閒地將一枚玉佩放到了檀木茶桌上。

所有人見到玉佩,瞬間齊刷刷起身,紛紛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低眸看向玉佩,這是太后的貼身之物,見此物如見太后親臨。

太后雖已去,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破。

老夫人被嬤嬤攙扶著,顫顫巍巍站起身,“沒想到郡主竟拿出此物,就為了給你的兒子撐腰?”

“沒錯,白欣若是不能給本郡主一個滿意的交代,本郡主便帶著此玉佩,去會一會我那好皇叔,本郡主倒要看看,他是會選擇保下你江家,還是會選擇忤逆皇祖母。”

連忤逆這兩個字她都能說出口,霍氏覺得她是真的瘋了。

老夫人自然不希望此事鬧到皇上面前去,她瞪了一眼白欣。

白欣立馬上前一步跪倒在魚幼音腳下,“郡主,是小嬸做的不對,你就原諒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