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戚雲州發這麼大的火!

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轉身衝著戚雲州吼道,“到現在你還是要護著那個賤人?”

戚雲州冷眼看著她,咬緊了牙關,“你鬧夠了沒有?是還嫌罰的不夠重?”

聽到這句話,魚清禾自嘲的笑道,“我鬧?”

她氣的嘴唇都在發抖,從剛剛暴跳如雷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吸了幾口氣,眼眶通紅的瞪著戚雲州,“就是因為那個賤人,我父皇偏袒她,懲罰我,你也偏袒她,究竟誰是你妻子?我這麼努力想要得到你的認肯。

可到頭來,只有魚幼音一皺眉,你就心疼,只要她一哭,你們都覺得是我的錯,到底是誰在鬧啊?”

她將所有的委屈都吼了出來,控訴著這幾年的不公平待遇。

同時也恨透了魚幼音,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踩在腳下,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現在她哪裡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分明就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怨婦。

戚雲州臉色差到了極點,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有什麼話回去說。”

“哈哈哈!你怕了?你沒做虧心事怎麼不敢與本公主去父皇那裡對峙?”魚清禾上前拉著他往宮裡走。

侍衛還想攔著,他們看了看戚雲州,皇上也沒說下令攔戚雲州啊!

再加上魚清禾跟個瘋子似的,他們也就不敢再攔。

戚雲州憤怒的甩開她,無可奈何的低聲道,“既然你一定要這樣是非不分,到時候可別哭。”

說完這句他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將魚清禾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魚清禾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跟了上去。

皇上剛踏入婉貴妃的寢宮,就聽見外面的人稟報魚清禾硬闖宮門,現在已經在御書房候著了。

皇上忍不住皺了皺眉,“這麼晚了,真是不讓朕消停半刻。”

他回到御書房,就看到魚清禾頭髮散亂,滿眼通紅的跪在地上。

還有一旁的戚雲州,似也是怒氣衝衝,正正直直的跪在一旁。

“雲州,你們這是?”

魚清禾一見到皇上,莫大的委屈又竄上心頭,她強忍著淚水道,“父皇可要為兒臣做主。”

皇上端坐在上方,“朕不是罰你無召不得入宮?朕就先不怪罪你闖宮門一事,你要朕為你做什麼主?”

魚清禾指著戚雲州,“兒臣要控告戚雲州與魚幼音私通。”

戚雲州始終坦坦蕩蕩,“臣與郡主是清清白白,求皇上明察。”

皇上也是知道戚雲州喜歡魚幼音的,當初還不惜代價的觸怒自己。

他只能讓人請魚幼音過來,畢竟事關於她。

又派人請了皇后……

魚幼音這邊剛慶幸過了一天安生日子,就被皇上請到了御書房。

她踏入御書房見到魚清禾的那一刻,就覺得此事不簡單,靜觀其變。

“音兒參見皇叔。”

皇上點點頭示意讓她在旁邊坐著。

她安靜的坐在旁邊,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

等皇后趕到後,魚清禾才有底氣拿出那封和離書。

“父皇,母后,這是兒臣在戚雲州的房間裡找到的,這兩人揹著兒臣行苟且之事。”

她越說越哽咽。

裴掌印接過和離書,讓皇上看了看。

又遞給魚幼音,“這確實是你的字跡,你的和離書為何在雲州那裡。”

魚幼音淡定的接過和離書,定睛一看。

這確實是自己寫的第一封和離書。

她起身跪在兩人旁邊,“這和離書確實是音兒所寫,可我也不明白為何會在……”